陸致遠皺眉道:“一幅贗品值得五萬美元?”
“怎麼會是贗品,分明是……”
陸致遠擺手道:“好吧,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給你五萬美元。”
“什麼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陸致存。”
陸致遠瞭然於胸,“你住在洛杉磯?好端端怎麼想到出來賣畫?”
瘸子哭道:“我住多倫多,這次來洛杉磯公幹,得知父親病重不治,就想賣畫回去盡孝。”
陸致遠唏噓道:“難為你一片孝心,我便出五萬美元買你這幅畫。”
瘸子大喜,盯著陸致遠看了看,“我怎麼看你有點面熟呢?莫非你是……”
“你這人真囉嗦,賣畫便賣畫,管那麼多閒事作甚?”
瘸子點頭道:“說得也是,我著相了。”
兩人辦好手續交付銀錢完畢,瘸子快步離去。
阿風驚道:“老闆,五萬美元就買這麼一副假畫?”
陸致遠笑道:“做善事嘛,不考慮那麼多的。”
“你真相信他說的盡孝一事?”
“自然不信。”
“那你還......”
陸致遠笑笑不語,大家親戚一場,就算白送五萬美元也沒什麼,權當積德了。
瘸子穿街過巷,很快被原先那名顧客攔住,“賣掉了?”
“那傻子看著有些面熟,最後五萬美元成交。”瘸子臉帶笑容嘲笑道。
那人驚道:“你不說是贗品麼?怎會賣這麼高的價錢?”
瘸子洋洋得意,“我騙他說父親病重,他才買的。”
顧客伸指點了點他,“這話虧你說得出。我就納悶,此畫真品去了哪裡?”
“在香港就賣掉了,六萬港幣。”說到這裡,瘸子駐足想了想,“其實到底哪副是贗品,連我父親都不知道,興許這是真品也有可能。”
顧客拍他腦袋,“你個錘子,真假不分還拿來賣。走,咱們趕緊吃飯,吃完趕飛機回多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