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標眼皮一顫,何正峰驚道:“不會吧,你...你的意思是他們自拍自演?”
“咱們車子離開時,你沒看到那混混又進去?”
“沒注意,你怎麼知道?”張金標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後視鏡,你從來不看?”
張金標臉色通紅,何正峰問道:“就憑這點?”
“還有吵架的時機,也讓我懷疑,關鍵是他逃得快,說明他對裡面非常熟悉。既是熟人,沒必要找那麼低階的藉口得罪顧客。”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自然是知道我喜歡結交影視圈裡的朋友,有了爭吵我必然去勸架,然後被大夥看到,夜總會的名聲自然不脛而走,生意當然不愁。”
何正峰捂臉道:“這人成精了,算得這麼準。”
張金標道:“那幾個演員確實不錯,老闆沒興趣?”
“沒興趣,強扭的瓜不甜,我喜歡別人投奔。當然,草創時期挖牆腳是必須的,現在格局已成,再挖牆腳會成業內公敵,必將適得其反。”
“老闆說得對。”
陸致遠看著兩邊的林蔭大道,木棉花在晚間盡情展露自己的曼妙身姿,空氣端是極好。
突然,他看到右邊有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心裡頓顯激動。
轎車開過去一段時間,陸致遠叫道:“停車。”
張金標不知其意,將車停在路邊。
“你倆等我,我去去便來。別擔心我,現在你倆齊上都不是我對手。”
看著陸致遠下車往後走去,何正峰長吐一口氣,“老闆從阿國回來後,氣質變得太多。話說我倆聯手真的打不贏他?”
“要不你試試?”
“你少坑人好不?看看阿風便知道,他現在看老闆就像老鼠見貓一樣。”
“有道理,阿風見過老闆的身手,心裡畏服很正常。”
何正峰擠擠眼睛,“他去做什麼?”
張金標不屑道:“打聽老闆動向?你想死別拉我。”
“我猜猜而已,你激動什麼?”何正峰撇嘴道。
張金標坐直身體兩眼前視,不再搭理好奇寶寶何正峰。
陸致遠緊走幾步,在後面喊道:“你和惟生住這附近?”
前面的女人腳步一頓轉過身來,霞飛雙頰支吾道:“我..出來走走,你怎...麼在這?”
“你這是準備回去?”
女人點頭不語。
“你,真的不見我了?”
女人依舊盯著地上不言不語。
陸致遠望著昏黃的街燈,想起那晚兩人相撞後清香滿鼻滑膩如脂的感覺,不由嘆道:“好吧,是我不好,那天晚上我......”
女人抬頭,眼角淚滴淌出。
“你別說了,是我不好,我不守婦道。那晚其實是我主動出來找你,不然怎會那麼巧在茶館碰上?”
陸致遠伸手想要拂她長髮,女人退後幾步,激動道:“當年你幫惟生登位,我只是心裡好奇,想知道你是何等人物。那晚跟你撞在一起,我也不知怎麼回事,昏了頭去找你,已是天大的不該。咱們就這樣吧,你別來找我,我也不再找你。”
陸致遠嘆道:“好,我答應你。這次我在阿國死裡逃生,瀕死那刻我曾想到你,希望你平安就好。過幾天我去傑本,結果怎樣不知道。回來後就去美國定居,咱們恐怕無緣見面了,你自己保重。”
說完他轉身就走。
女人猶豫著喊了一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