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哈哈大笑,吳尚香眯著眼睛看著兩人也笑了起來。
香港時間5月13日下午5點17分,黃大成走出港升酒吧,抬頭看了看天色,烏雲漫漫,遮天蔽日。
他嘆了口氣,走去電話亭打了個電話,“探長老爺,我是黃老二啊,對,我就在港升酒吧。我查了,女招待只知道那天晚上羅少灌醉了一個女孩,對,還是她幫的忙。後來他們出了酒吧之後發生了什麼,女招待就不知道了。聽守衛說羅少好像是被正牌女友打暈送回家了。好的,好的,我馬上去接羅少回家。對,齙牙明在那陪著呢。”
“啪”的一聲,對方掛了。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黃大成心裡罵了一句:“媽的,真把老子看成你家家奴了,活該你斷子絕孫。”
黃大成是香港本地窮苦人家出身,在家排行老二。他從小不務正業,跟著街頭混混坑蒙拐騙、東躲西竄,後來遇到了貴人羅少輝,這才心甘情願地與齙牙明一起做了羅少的狗腿子。
眼下這笑貧不笑娼的年頭,就是狗腿子也不好當啊。你得時時關注主人的喜怒哀樂,迎合他、奉承他,有時還要被他踢幾腳。
總之,你得讓他高興。他高興了,你才有獎賞。有了獎賞,你才能去賭場、去妓院,翻身做主子。
不過最近,他的主子怕是很難高興起來了,因為他住院了。
三天前的晚上,黃大成的主子羅少輝,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打暈後丟到了元朗墳場裡,待了整整一夜。
等到第二天被發現的時候,他的神智已經失常。
於是羅探長連警署都不去了,陪著兒子在醫院裡待了一天,同時狠狠地訓斥了黃大成和齙牙明,說連個人都看不住,跟廢物有什麼區別,要他們兩個這幾天除了照顧羅少之外,還要查清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起這個黃大成心裡就來氣,平時三人都是形影不離,偏偏10號晚上羅少自己要去找樂子,於是獨自外出,誰知道偏偏就出了事情。
就算再不樂意,羅探長的指示還得執行,於是他跟齙牙明商量之後,決定齙牙明在醫院陪護,他黃大成出來找線索。
可是人海茫茫,去哪裡找線索?好在羅少今日已經清醒過來,說了港升酒吧的名字,他才幹巴巴地過來詢問。
只是三天時間過去了,誰還記得當晚的的具體情形?
花了一千港幣之後,黃大成才從兩個守衛的嘴裡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
“對,他是被自己的正牌女友打暈的,他女友還叫司機好生送他回家。”
“說的是啊,我們都聽到他們說話了。他女友那股醋勁,隔得老遠都聞得到。”
“嘿嘿,你們羅少真是好福氣,兩個女人都是天姿國色。啊呀不行了,再說下去我又要流鼻血了。”
黃大成聽了之後,哭笑不得。
司徒拔道港安醫院門口,黃大成和齙牙明攙扶著羅永輝走出醫院,上了白色本田轎車。
“我都說了,我沒有什麼正牌女友,你們他媽吃屎了嗎?怎麼會信這種鬼話?”
羅少輝總算從那晚墳場的恐怖回憶裡走出來,恢復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對對,是我想得太簡單,我明天再去查,一定會盡快查出來。”
“嗯,我回去好好想想,那個女的好像是什麼同學……快到家了?停車,黃大成你去給我買點燒鵝,嘴巴淡了幾天,老子實在受不了。”
黃大成只好下車去馬路對面買燒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