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假?”
陸致遠喃喃道:“對啊,都姓顧,我原本就該想到的。”
他的心裡閃過獅子山下那個女子以及前世的小麗,然後安妮和白藍的影子又跳將出來,一時間心亂如麻。
“陸先生,陸先生?”
陸致遠猛然醒轉尷尬道:“不好意思,一時入神讓你見笑。”
顧國平曖昧地笑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如何?”
陸致遠正色道:“顧先生,我醜話說在前頭,我的命格或許有些不詳,曾與多名女子交往最後皆不能成,以至於如今心灰意冷。對於令妹,實在無可挑剔,我單單就怕牽累到她。”
顧國平捧腹大笑道:“沒想到陸先生竟然如此迂腐,這世上男女交往哪有什麼命格之說?”
見陸致遠張口,他伸手阻止道:“好了,你且休提,此事就這麼定了吧。至於你說的命格之事,且放寬心,我都已算過,實是天賜良配。”
陸致遠奇道:“算?你怎麼算?你知道我的八字?”
顧國平陡然一噎,支吾道:“那日…那日去你報社有事,一問便知。
陸致遠狐疑地看著對方,“令妹國色天香,香港遍地英豪,我一介白衣無財無能,顧家怎麼偏偏就選了我?”
顧國平沉吟片刻才說道:“既是婚姻大事,我自當如實相告。其實你在香港的時候我父親就已關注到你,就那幾篇《藍海戰略》以及你辦報的方針,後來見你為人正派志向遠大,所以在你離港的時候曾經出過一把力。”
“助我?”
顧國平點頭,於是把駱山英做為棋子的事抖落出來,陸致遠恍然大悟,“這個確實是我想得簡單了。”
“後來你在美國的一些作為我父親也看在眼裡,當然最關鍵的是雅瑜對你好感漸深,我父親這才下定決心。”
陸致遠苦笑道:“承蒙厚愛,愧不敢當。”心裡卻在暗罵陳志超,媽的這種事還要回港再告訴自己。
“你也毋須謙虛,二十郎當能打下這些基業委實不易,足見你才情甚高,如此你就別推辭了吧。”
陸致遠想想後說道:“顧家於我有恩,令妹又看得起我,按說我不能再矯情,只是此事能否讓我回去考慮一番明早再做回覆?”
顧國平一愣,頓知其意,“陸先生,雖說香港如今已有婚姻法,可實際上形同虛設,我自己就有一房小妾呢。”
“沒有沒有,我就是回去掂量一下,沒有別的意思。”陸致遠尷尬地遮掩道。
顧國平也不點破,“也罷,我明早等你回覆再走。好了閒話不提,咱們喝酒。”
兩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顧國平忍不住嘆道:“你我倘若真能成為一家,顧豐必是如虎添翼啊。”
陸致遠心裡一動,瞬間閃過三菱財團的影子,“顧先生……”
“怎麼?”
“你可曾接觸過三菱財團?”
顧國平搖頭道:“不曾接觸過,但我卻知道這個財團龐大無匹,四年前旗下44個公司的總資產就佔去傑本全部企業總資產的1/10,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瞭解一下,萬一今後要跟他們合作也說不定,有備無患。”
“那倒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