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網站....不,是旅行社之類的公司門口打廣告,把這些東西都租出去,這樣你平時眼不見心不煩,還有收入去抵稅,等你女兒回來就收回,何樂而不為啊?”
貝德克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明天就去打廣告。”
幾人興致頗濃,直到夜色已深,這才罷了筵席,兩瓶葡萄酒均已喝光。
陸致遠送三人出門,哈里落在後面攬著陸致遠的脖子低聲說道:“那個袋子裡是兩臺尋呼機,我已交齊十個月的服務費了,你和香放心用吧。”
“那怎麼行,很貴吧?”
“不貴,幾十美元而已。我父親說要好好謝謝你,遠,咱倆是好哥們,就別講那麼多。好了,拜拜。”
陸致遠見他執意如此便不再多話。
看著哈里眉飛色舞的樣子,又想起他的記者身份,陸致遠心裡一動,於是叫張金標過來,在他耳邊交待兩句,張金標點頭離去。
回到餐廳,陸致遠提了袋子架著已有醉意的吳尚香上樓進屋。
吳尚香望著陸致遠欲言又止,陸致遠問道:“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吳尚香想了想說道。
陸致遠也不管她,開啟袋子,拿了一臺尋呼機出來,“這個給你吧,方便聯絡。”
吳尚香看後拒絕道:“我不要這個,反正就在你身邊也用不上,你還是送給別人吧。”
陸致遠想想也就不再堅持,“那也行,反正你旁邊就有電話。好了,早點睡吧。”
“大哥晚安。”
陸致遠擺擺手,回屋去了。
第二天早上,張金標已不見蹤影,陸致遠自己提著袋子驅車往片場開去。
快到米高梅公司的時候,陸致遠車頭一拐,車子經過燒鵝店停在小巷口。
他提著袋子下車,卻見安妮偷偷摸摸左右張望著走了出來。
“咳咳,”陸致遠故意咳了兩聲,嚇了安妮一跳。
“導演,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啊,你這是做什麼?練習做賊麼?”
“沒有,”安妮突然扭扭捏捏,“那個,他過來了。”
“誰?你未婚夫?”陸致遠聲音漸大。
“你那麼大聲音做什麼?”
“他在哪兒?欺負你了?”
“沒有,他要我跟他回去,我沒理他,他跟蹤我,所以才......”
“不理他,咱們走。”陸致遠拉著安妮的手上車離去。
小巷深處,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地探頭看到這一切氣得咬牙切齒。
車上,陸致遠把袋子遞給安妮,“給你,已經交齊十個月的服務費,我的號碼在盒子上。”
安妮開啟一看,“哇,最新款的摩托羅拉,要四百美元呢。”
陸致遠疑惑地看著她,“有這麼貴嗎?別人告訴我說只要幾十美元。”
“光每月的服務費就要三十美元。”
“你怎麼知道?”
“他要送給我我沒要。”
“那我送給你你要不要?”
安妮臉色一紅,低下頭再沒作聲。
陸致遠笑了笑,今早的空氣格外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