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看那小子猖狂的樣子我就頭疼,還是你拿著支票去吧。”
“你就這樣乖乖認輸了?”
“那還能怎樣?我父親可交待過了,願賭服輸。”
“我們可以給他添點堵啊。”
“哦,添什麼賭?說來聽聽。”
“你可以叫一些記者去啊,讓他賭神之名四處遠揚。”
“你是說...捧殺?”
“也可以這麼說,你想想,現在香港人都被股票害得妻離子散,卻偏偏有一個異類透過股市做空大發其財,要是你你會怎樣?”
“眼紅、嫉恨,恨不得踩死他,想要生吃其肉,喝乾其血。”
“還是邁克少爺瞭解華夏人,他們肯定會這麼幹的。”
“你小子行啊,居然想出這麼好的招數,我可真對你刮目相看了啊。”
“我們華夏人有句話叫久入幽蘭之室,自帶其香。這可都是邁克少爺...啊不,表妹夫的功勞啊。”
麥克眉飛色舞地拍了拍邦尼的肩膀,“孺子可教。”
5月8日下午,陸致遠帶著何正峰開車來到遠東交易所,準備收割勝利果實。
交易所裡此時已是冷冷清清、悽悽慘慘,儼然世界末日一般。
金魚缸裡股民依然很多,俱都絕望地看著電視牆,如鯁在喉無語凝噎;經紀人再也沒有了往日歡快輕靈的步伐,兩腿猶如灌鉛一般沉重;和尚尼姑早已絕跡,大廳裡一片死寂。
陸致遠兩人進來嚇了一跳,不敢四處觀望,趕緊溜進了貴賓室。
鄧家勤彷彿老了十歲,見到陸致遠的到來臉上才有了一絲血色。
“鄧生,你這是怎麼了?”陸致遠關切地問道。
“四處找工作都是碰壁,夙夜煩憂,唉,一言難盡啊。”
陸致遠見他老態龍鍾的樣子心下不忍,於是拍拍他的肩膀悄聲安慰道:“挺挺吧,說不定過了兩年就好。”
鄧家勤猶如尾巴被人踩了一樣,“還有兩年?”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大了引得眾人注目,於是扯著陸致遠來到一旁,哭喪著臉道:“陸生,真的還要兩年嗎?時間不能短點嗎?”
“瞧你這話說的,這股市又不是我開的,我也只是預測,這玩意誰說得準啊?”
鄧家勤還要說話,馮景喜的跟班雨亭走了進來,叫陸致遠兩人以及鄧家勤去往另一個貴賓室。
幾人跟著雨亭魚貫而出,不出大廳徑往另一個房間走去。
進了屋裡,陸致遠看到馮景喜端坐正中,律師和經紀經理各坐一邊,不遠處則坐著邁克的狗腿子,也就是娘娘腔邦尼。
陸致遠衝幾人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跟著大家一起看著電視牆上不停變化的股價。
因為股價持續下跌,貴賓室裡氣氛有些凝重,幾人看著紅紅的一片全都沒有交談的興致。
“陸先生果然少年英傑,居然早就算到了股市會這麼瘋狂下跌,本人實在是佩服之至啊。”馮景喜終於不耐屋裡死氣沉沉的氣氛,出口說道。
“馮先生過獎了,這都是瞎貓碰到死老鼠,純屬僥倖而已。”
“喲,陸先生你這實在是太謙虛了,我們天天睜著眼睛找死老鼠,可就是找不著啊。”邦尼忍不住在旁諷刺道。
“那是因為你睜眼不如閉眼。”陸致遠隨口回敬道。
眾人鬨堂大笑,邦尼面紅耳赤不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