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班的學生,隨著龐非基的“一二一”口號,邁著整齊劃一的步子,橫看是一條線,豎看也是一條線,雖說是四十一個人在場,但看起來就如同一個人一樣,沒有不和諧的動作,也沒有不和諧的聲音。
“主席臺”上的人心中在震驚著,“主席臺”下其他班級的學生,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一班學生的優秀表現,讓他們心中對自身的“實力”產生了懷疑,紛紛在想,輪到他們上場的時候,可以表現的這般整齊嗎?
“嗶~!”
龐非基帶著一班的學生做完了立正、稍息、齊步走之類的基礎動作表演後,吹響口哨,正欲帶著他們一齊跑步的時候,就見墨鍾從操場外飛速奔來,氣喘吁吁的樣子,顯然是有急事。
龐非基不由得停下了指揮,看向了“主席臺”。
“山長,聖上帶著文武百官以及各國使團來了,您快點去迎接吧!”
墨鍾步伐急促,簡直可以用健步如飛來形容,他三下五除二地登上了“主席臺”,連忙大聲道。
李澤軒心裡只是有些驚訝,旁邊的程咬金臉都快綠了,早知道李二要帶著文武百官來看熱鬧了,他還費盡心思請個屁的假啊?
“小軒,你這兒有啥地方能借老夫躲一躲?快點兒帶老夫去!”
程咬金急忙說道。
他這個“請了病假”朝臣,不在家好好養病,卻大老遠地跑到書院來看匯演,老李要是見到了這種場面,豈會有他程咬金好果子吃?
這就好比一個請了病假的學生,出來浪卻正好碰到了老師一樣。
“……程伯伯,這運動場上哪兒有什麼好的藏身之地啊?您要是真想躲,那就只能趕快去教學樓那邊了,不過您可千萬別撞見陛下了!”
李澤軒汗了一把,對這老貨道。
說完,他便準備下樓迎接李二去了。
卻聽李綱哼道:“哼~!掩耳盜鈴,盧國公這是當我們眼光書院這麼多師生,全都是瞎子嗎?”
別人怕程咬金,李綱卻是不怕,老先生一生治學,最厭惡的就是弄虛作假、欺上瞞下之舉。可能最開始的時候他還不知道程咬金為何在這兒,但現在見到這貨一聽李二來了,就這副模樣,他哪裡還想不明白其中關竅?
程咬金老臉一黑,氣道:“好你個李文紀,老夫何曾當你們是瞎子了~?老夫不過是身體不適,想找間教舍歇歇罷了~!”
“身體不適~?歇歇~?你盧國公的身子難道比老夫還要弱不禁風~?還用得著歇歇~?”
李綱頓時反唇相譏道。
李澤軒懶得管這些破事兒,便揹著手獨自下了主席臺,至於軍訓匯演,當然是臨時暫停了。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李二跟滿朝諸公,大清早的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這兒來了,這些人今天不用上早朝的嗎?
事實上,今天當然要上早朝,早朝上,來自南洋的那些小國使者,本來是要向李二辭行的,畢竟他們在長安逗留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戒日王朝的宰相阿羅那順突然跟李二說,他從百姓口中得知了今日炎黃書院學生要進行軍訓匯演的訊息,想讓李二允許他去觀摩一二。
想當初,炎黃書院的成立可是李二力排眾議才促成的,如今阿羅那順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想要見識見識炎黃書院,他李二若是不答應,豈不是在群臣面前打自己的臉~?
於是,李二乾脆連早朝也不上了,直接帶著文武百官以及各國使者,擺駕到炎黃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