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八千錢和命比起來,他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小命的啊!
這會兒,韓志德都有點打退堂鼓了,那幫人凶神惡煞的,他真的怕啊……
兩口子心驚膽戰了一宿,不提。
第二天早上,韓明秀又來了,看到他們兩口子都鼻青臉腫的豬頭模樣。
韓明秀吃驚地說:“二叔二嬸,這是咋了?”
韓志德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說:“唉!別提了,昨晚叫人給揍了。”
“揍了?首都的治安最好了,你們在這兒又沒招誰惹誰的,咋可能捱揍呢?”韓明秀吃驚地問道。
其實,她已經想出是誰幹的了。
胡慧芳說:“我跟你二叔倆估計,是劉洪東那老小子乾的,他不想幫你燕兒姐的忙,又怕我們去部隊告他,就整了這幫流氓來嚇唬我們。”
“真的嗎?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了!”
韓明秀聽到還記得兩口子的話,頓時勃然大怒,激憤的說。
“燕姐跟了他這麼長時間,臉都讓他媳婦給撓花了,這會兒讓他幫幫我燕姐的忙怎麼了?他憑什麼不幫啊?不幫也就算了,還指使流氓打你們,這不是欺負人的嗎?看誰好欺負咋的……”
“不行,二叔二嬸,你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他不仁我不義,既然他都不念我燕姐x的那份情了,你們也別顧忌啥了,乾脆到部隊告他去,看他怕不怕!”
韓明秀出主意道。
胡慧芳遲疑了一下,說:“要是我們去部隊鬧的話,他不得惱我們嗎?還能幫我們了嗎?”
韓明秀冷笑說:“你們不鬧的話,他還能幫你們咋滴?你們看看你們都啥樣了,咋還對他抱有幻想呢,叫我看,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地鬧他一場,把他鬧怕了,他才能乖乖地給咱們辦事兒呢!”
“能嗎?我們要是去鬧了,他真能給我們辦事兒嗎?”韓志德不確定地問道。
韓明秀說:“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能不能也得試試?不然的話,他不帶幫咱們辦事兒的了。”
“再說了,我燕兒姐好歹跟了他一回,你們也就相當於他的岳父岳母了,哪有女婿找人打岳父岳母的,這不是傷天嗎?你們要是不教訓教訓他,不就讓人家給騎脖梗子拉屎了嗎?”
被韓明秀這麼一煽動,韓志德來了脾氣。是呀,他閨女都被他給睡了,那畜生咋還敢打他們呢?這不是傷天嗎?再說,老兩口這大老遠的來首都一趟,讓不明不白地被人揍了一頓,也咽不下這口惡氣呀。
“好,作他去!”
韓志德一拍桌子,因為決心太大,使過了力氣,一下把巴掌拍疼了。他甩著手,疼得嘶嘶哈哈的。
接著,韓志德兩口子坐上了人力三輪車,氣沖沖的趕到了駐紮在首都郊區的某部隊。
到了部隊的門口,韓志德像箇舊社會受了地主老財欺壓的貧苦農民似的,嗷的一聲跪在了部隊的大門口,扯著脖子喊起來,“冤枉啊,誰來給我們這些受苦受難的老百姓做主啊……”
守在門口的警衛一看韓志德的做派,嘴角抽搐了兩下,哎喲我去,這都啥年月了?咋還有人這麼行事呢?舊社會穿越來的吧……
雖然瞧不上韓志德的做法,但是他這麼一鬧,還真起了作用了。
在門口戍守的警衛員馬上過來詢問他怎麼回事。
於是,韓志德和胡慧芳倆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上首都向劉洪東求助,又被他找人毆打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他們刻意隱瞞了他們威脅劉洪東的事實,但卻把韓明燕跟劉洪東之間的關係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了。
至於能不能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他倆也管不了了,反正他們閨女都已經在大牢裡了,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呢?
警衛員一聽事關男女作風問題,感覺問題重大,立刻向上級作了彙報。
上級一聽又是劉洪東的事,還是關於他作風的問題,氣壞了。
關於劉洪東作風的問題,在部隊裡都已經產生極壞的影響了,這會又來了,這一次兩次的,換做哪個領導都會生氣,都會不耐煩的。
首長聽到這事後,立刻下令,把韓志德兩口子叫到了部隊裡來,親自接待了他們,向他們詢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志德兩口子就按照韓明秀教他們的,可勁兒往慘了說。
先說他們閨女是被劉洪東騙奸的,又說了他們閨女為劉洪東墮胎,還說了劉洪東使人毆打他們的事兒,說的聲淚俱下的……
部隊的領導雖然看不慣韓志德兩口子那副誇張的做派,但是對他們兩口子說的話卻信了十之七八。
畢竟劉洪東跟韓明燕的緋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光領導就處理過兩回了,這回韓明燕的父母親自登上門來討說法,就是沒那麼回事兒,領導也相信有那麼回事兒了。
於是,劉營長被首長找到了辦公室,指著鼻子一頓臭罵。
劉洪東還想為自己辯解,但這次首長已經不聽他的了,拍著桌子罵了他一頓後,直接下令開除他的軍籍,把他給徹底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