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話還沒說完,璽揚陽瞪了她一眼,破罵了一句“婊☆子”,滿是看不上,轉身便走出巷子,韓贇不敢得罪爵爺,也匆匆跟上。
爵爺轉出了巷道,嫌身上那錦袍臭呢,隨手脫了下來扔在一旁收泔水的車上,那是一對老夫妻,璽揚陽大吼了他們一聲,“今日,誰都不許管這後巷的事,滾啊!”
那對老夫妻也趕緊推著泔水車離開。
小云雀站在那裡,身為青樓妓女,被人這麼罵,早見慣了,但心裡到底還是忿忿的,“得意什麼?”
轉過頭來,卻見倒在地上的麻子一身是血,那張趙二人滿臉淫穢的看著小云雀,爵爺看不上她,她更看不上這兩條狗,於是衝聲喊了句,“看什麼看?”
……
席上一片凝滯,璽揚陽交代那天的事情到此,他滿是怨氣,忿忿的吸了一口氣,“那麻子不識好歹洩我隱秘,我沒讓張趙二人打死他算不錯了。”
“文嬛兒呢?”蘇青鸞越聽越擰著眉,從璽揚陽的口述中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過文嬛兒的蹤跡。
“文嬛兒,就那瘋女人?關她什麼事?”璽揚陽也是一頭霧水。
蘇青鸞又再度確認了一句,“你確定你走的時候,文嬛兒沒有在場?”
“自然沒有,那麼大個人,我還能看不見?”璽揚陽哼了一句,對蘇青鸞的懷疑表示不滿。
蘇青鸞和蕭肅容忽然對視了一眼,線索在此處,忽然就岔開了,蘇青鸞盯著璽揚陽看了許久,這人一身張揚做派,不以紈絝為恥,反以為榮。
再加上璽家有丹書鐵券當靠山,做什麼事敢作敢當。
且從他的神情之中,蘇青鸞抓捕不到他撒謊的微表情,她憂愁了起來,長吁了一口氣,“可就在你走後,文嬛兒被麻子姦汙了,你知道嗎?”
“什麼?”
果然,璽揚陽詫異了,“那麻子?”他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而後又呵呵的乾笑了兩聲,“強霸民女這事,本爵爺沒少幹,沒想到那麻子,竟也有這種膽色。”
蕭肅容也看不出璽揚陽有任何說謊的動機,唯獨他留下來的張趙二人,最後死了,這點才是最重要的,“先前以為是張趙二人識破了麻子姦汙文嬛兒的事,才慘遭滅口,但眼下看來,並不是。”
蘇青鸞點點頭,“敗家子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起了一個人,“小云雀,在我們去找她的時候,也對此事隻字不提。”
她可又在隱瞞什麼?
可誰知道,璽揚陽竟隨了一句,“她敢,事關本爵爺,除非她想死。”
蘇青鸞想了想,也對,除非她想死,才挑挑揀揀的給他們答話,只說那麻子垂涎文嬛兒,並不提後門爵爺過來的事。
如此想來,唯一知道爵爺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也只有麻子、張趙二人與……文嬛兒!
“文嬛兒呢?”蕭肅容顯然也想到這一層,忽然問蘇青鸞。
“哦,和小藥在……”
蘇青鸞的話還沒答完,忽然府裡一陣嘈雜慌亂的聲音傳來。
這裡離供奉丹書鐵券的湖心亭不遠,隱約能聽到小藥和文嬛兒嘶喊的叫聲,“鬼啊,有鬼啊!”
“璽揚陽,變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