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基層的小代理，劉壯自然不可能認識李晉。
而身為滬市分公司的副總，劉大成本應該認識李晉。
可李晉在收購華藝兄弟之後，其實並沒有很多地參與到公司經營中，無非直接接受呂兵的彙報，其他總部大部門總經理級別的核心層，才有可能在偶爾的視訊會議中見到李晉。
所以劉大成這個分公司的副總，級別不夠，也不認識李晉。
可唯獨張泉不同。
身為稽查部門的總經理，張泉還沒資格列入決策核心層，可在幾次擴大的視訊會議中，他是見過李晉的。
所以這一眼，直接讓張泉的腦漿都沸騰了。
他無論如何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自己的老闆，會是這樣的場景和局面。
壓根來不及多想，張泉壓下了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彎著腰，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一路小跑到店內，直奔李晉而去。
至於正掏出一盒中華打算遞煙拉關係的劉壯，拿著煙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別說劉壯，劉大成都愣了。
兩人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情況。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泉已經來到了李晉面前。
“李總，李總您怎麼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看著張泉在李晉面前卑躬屈膝到了極點的模樣，劉壯突然感覺這樣子好熟悉，彷彿剛剛就出現在自己身上。
只不過，自己諂媚巴結的物件是張泉，而張泉諂媚巴結的物件，卻是那個小赤佬！？
巨大的驚駭還未來得及升起來，他就聽見李晉說話了。
“提前說一聲？要不是這一次湊巧遇到的話，我還不知道華藝的人這麼厲害，一個個身為華藝的員工，居然監守自盜，拿了自家公司的訂單，扭頭卻自己賣起了盜版！”
“要是我提前打招呼過來的話，看到的是不是一片歌舞昇平？啊！？”
李晉的喝問，讓張泉的臉瞬間就白了。
額頭上的汗珠冒出來，張泉哭喪著臉，正要說話。
“你就是滬市分公司的副總？劉壯的堂哥？”
好吧，李晉根本不認識張泉。
張泉見到李晉是認錯人了，忙解釋說：“李總，我是張泉，總部稽查部門的負責人，之前在視訊會議中我見過您的，滬市分公司的副總劉大成，是他。”
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張泉毫不猶豫地把劉大成給賣了。
也說不上賣不賣，這是事實而已。
李晉抬頭看了店門口進入石化狀態的劉壯和劉大成一眼，這才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的確見過你，那時候，你還是主持工作的二把手吧？”
張泉苦笑道：“是的，承蒙李總和呂總的信任，我在半個月前被正式任命為總經理。”
“呂兵真是瞎了。”李晉淡淡地說道。
一句話，讓張泉如墜冰窖。
他覺得很冤枉，這些事情，跟他沒關係啊。
甚至他現在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劉壯和劉大成一個激靈，意識到事情真的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