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廣看著面前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老虎,揮起長刀用力砍向老虎。
老虎目露兇光,敏捷地避讓過去,空中騰挪,鐵鞭一樣的長尾巴掃向霍廣。
霍廣連忙躍起,避讓那一鞭,身在半空手中的長刀已經劈向了老虎頭。
只聽那老虎悽聲大吼,老虎頭已經生生被霍廣劈成了兩半。
那邊王山手起刀落,利索地解決了一隻老虎。
最後一隻老虎,看到滿地的鮮血,原始的野性被全部激發了出來。
它兇狠地撲向了王山,它背後霍廣的長刀如影隨形。
兩人一虎,惡鬥在了當場。
安安冷冷地看了一眼獅虎園主事,主事身邊一張石頭桌子突然裂開倒了下來,正好砸在主事的腳上。
那主事疼的,嗷嗷直叫,雙腳被牢牢壓在石桌下面動彈不得。
柳小青將那石桌拎了起來,那主事依然殺豬般地慘叫著,被兩個侍衛攙扶走了。
柳小青罵了一聲廢物,他凝視著無憂,在草原自己就該將這個小丫頭燒死!
鬥獸場內霍廣和王山雙刀齊出,一起刺入老虎的身體裡,老虎哀嚎一聲,倒在血泊中死了。
全場鴉雀無聲,暴風驟雨似的連殺四隻老虎,不說武技,就是體能要求也是很高的。
寧水雲的主觀禮臺,有一個人鼓掌站了起來,遠看竟有點像鳩摩。兩個人都是身材修長,碧眼高鼻,細看卻比鳩摩陰鷙了許多。
霍廣和王山一起飛身從鬥獸場躍上了觀禮臺,兩個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有些惺惺相惜。
無憂看著王山,笑了起來,抬起頭對龔寧說道,“我可以收留他嗎?”
龔寧看著王山的殘月彎刀,心裡沒來由地唏噓,他彎腰施禮說道,“任憑公主做主。”
主觀禮臺上的羅什國皇三弟,米爾王尼卡,饒有興趣地看著無憂。
...
...
當洗漱一新的王山,按著侍衛的引領來到勤政殿前的草坪的時候,無憂正帶著兩個孩子在踢足球。
無憂很是喜歡這個運動,並且無師自通,踢的比龔寧還要好些。
春天傍晚的太陽刺疼了王山的眼,他的雙眼被淚水模糊了。旁邊的侍衛奇怪地看著這個才獲得自由的奴隸。
這個奴隸和霍將軍連殺四虎,血倒是流了不少,淚是一滴也無。現在這是怎麼了?
無憂的長髮紮成了一個馬尾,穿了一件白色的窄袖緞裙,外面套了件白狐背心。
無憂的臉因為運動紅撲撲的,她一轉頭看見了王山,對花捲兒說了幾句,跑了過來。
她站到了王山面前,對他露出瞭如花笑顏。
花捲兒和東哥也跟著跑了過來,這兩個小屁孩見風就長,已經比無憂矮不了多少了。
花捲兒看著王山,覺得很熟悉,又覺得很陌生,他的目光落到了王山的殘月彎刀上。
他驚訝地看著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