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川跑去的地方自然是臨淵王府,在宮外,除了臨淵王府,她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一進臨淵王府,就看到滿地狼藉,祁毅口吐鮮血,倒在一旁,流汌和雲清川看著滿地都是打鬥過的痕跡,侍衛都倒在地上,祁毅半死不活的躺在一旁,
流汌趕緊跑過去,扶起祁毅,
“祁叔,發生什麼事情了?您感覺怎麼樣?”
“快,快走,快走!”
祁毅抬起自己顫抖的血手,不住的推著流汌,
“走 快走,帶著郡主趕緊走!那些,他們,他們不是人,不是人。”
“殿下呢?殿下呢?祁叔,祁叔……”
還沒等到流汌問出來,祁毅就暈倒在一旁了,雲清川與流汌對視,流汌說,
“祁叔說他們不是人,郡主,臨淵王府已經不安全了,我先送你離開!”
雲清川一記刀眼看向流汌,
“流汌,你要送我走?”
流汌有點為難,“郡主,我得保證您的安全!”
雲清川不理他,徑直往進走,
“待在司長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我要去找他。”
“郡主……”
流汌還想再勸,可是雲清川已經進去了,除了好好保護雲清川,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雲清川邊走邊想,既然祁毅說傷了他們的人不是人,那會不會是上一次他們遇到的那個紅衣妖怪,如果是這樣的話,司長薄就會有危險了。他得趕緊找到司長薄才行。
臨淵王府就那麼大,越往進走,就能聽到打鬥的聲音,雲清川對身邊的流汌說,
“流汌,一會兒可能會危險,如果有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發生,不顧一切去就殿下,知道嗎?”
“郡主……”
“臨淵殿下讓你來保護我,出了事,我知道你很難選擇,所以我替你選,去保護好殿下,只要殿下活著,我就能活下去,如果殿下有事,沒有人能保得住臨淵王府!甚至是凜朝!你信我,我也不想死,所以我不會死,去保護殿下!”
來人多半不是普通人,司長薄是人,就算他武功再好,怎麼可能比得過那些妖怪!
“好,郡主!”
流汌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隱隱約約從她的身上可以看到雲褚將軍的神韻,一個小姑娘,這樣的氣勢與大義,便是與生俱來的。
整座王府幾乎都被毀了,只有閒庭院還好好的,雲清川有預兆,司長薄和那個不是人的東西就在閒庭院外。她急匆匆跑到閒庭院,就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司長薄墨髮飛揚,衣紗翻飛,對面的人不是朱厭還能是誰,他一襲紅衣,白髮飄飄。雲清川看到就是,朱厭的兵燹琴掃過,一把打掉了司長薄的發冠,發冠落到地上,發冠上的珠子掉下來,還在地上彈跳了幾次,頓時間青絲散開,美豔無雙。
朱厭看到雲清川也來了,不禁笑出了聲,
“你也來了,正好今天一網打盡,讓你們到冥界做一對苦命鴛鴦,哈哈!受死吧!”
朱厭催動兵燹琴,琴音入耳,頓時間風霜大起,冬日裡的風颳在臉上都要劃破。流汌提劍就與朱厭打鬥在一起,司長薄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把雲清川攬到身邊,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