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皺了皺眉,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繼續看向張大夫。“你能做到嗎?”
“可是我殺了他,我也要死的。”如果有選擇,張大夫也不想死。
“怎麼?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活下去嗎?你跟師孃的事情,師父可都是知道了!”燕無雙翻了一個白眼,原來張大夫之前的坦然都是裝出來的。
張大夫聞言,驚恐的看了一眼燕無雙身後的李鐵山,李鐵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將心比心,張大夫認為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那李鐵山肯定也是做不到。既然他是註定要死,那他就必須要死的有價值才行。
“你們要想我聽你們的也行,那你們必須要答應我,替我照顧好若男,不能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若男這個丫頭雖然腳臭,但是她是一個好姑娘,你們不管是誰娶了她,都會享福的。”張大夫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知道張若男是逃不掉的,那就希望她過的好一點。
“行,我答應你,就是她腳臭的毛病,我也會給她治好的!”燕無雙點頭,到時候張大夫是因為殺死宋慶平而被處死,與他們沒有關係,張若男也沒有道理恨他們,那他們就可以放張若男離開。
“那行,就這麼說定了!”張大夫點頭,隨即惡狠狠的看著宋慶平,這個混蛋,敢欺負張若男,他必續死。
燕無雙走到李鐵山的面前,躬著身子,低聲詢問。“師父,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吧!為師累了,就先回去了!”李鐵山說著直接站起身,事情已經確定好了,那他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是!”燕無雙點頭,目送李鐵山離開。
待李鐵山走遠,燕無雙看著宋慶平,他要等到天黑,等到張大夫下手,不然的話,有人進來,這個宋慶平要是亂說一通,那就麻煩了。
雖說周博山當年擄走蘇清雅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跟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大家會認為蘇清雅是墮落了,跟著兩個人廝混的。
“宋慶平,你也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要你去招惹師父的。師孃也是你能夠碰的?哼!”燕無雙覺得宋慶平真的是不講道理,是他有錯在先,現在還怪別人。
宋慶平聞言,很是惱火,瞪了燕無雙一眼。
“怎麼?憑什麼那周博山能睡我就不能睡?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什麼乾淨的女人,她們合歡宗的女子,哪個不是幾個男人!”
“嗯?”燕無雙愣愣的眨著眼,他被宋慶平的邏輯給雷到了。
“怎麼?你想跟我說,師孃她不是好女人,就應該跟著你是嗎?”
“哼,我又沒有白睡她,我這幾年,吸走了我不少的功力呢!”宋慶平一副虧本的模樣。
燕無雙聞言,轉過頭看著張大夫,皺眉道:“你可別告訴我,你也是這麼想的!”
“是啊!”張大夫點頭。
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蘇清雅出身不乾淨,大家本身就不會認為她是好女人。之前礙於李鐵山的威懾,他們不敢動,可是當週博山動手之後,李鐵山並沒有因為嫌棄,撇下蘇清雅的時候,他們心裡的花花腸子就開始活躍起來了。
他們都是覺得,既然李鐵山心甘情願的戴著綠帽子,也不怕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那他們幹嘛還要客氣。
宋慶平是趁著李鐵山出門辦事,強行要了蘇清雅的身子。蘇清雅當時確實是反抗過,只是雙方修為,力量懸殊太大,她阻止不了而已。
至於說蘇清雅利用宋慶平,那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與她的初心無關。
而張大夫嘛,那就更不用說了,純屬是小人行徑,趁人之危罷了。
嚴格說起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們,如果蘇清雅當初在失身於宋慶平之後,就選擇告訴李鐵山,那她就不用一直跟宋慶平在一起,張大夫也沒有這個機會。
說到底,還是蘇清雅太想殺李鐵山了,以致於不要原則跟底線了。
事已至此,是非功過都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他們幾個人,都受到了懲罰。
“那你們記住了,下輩子如果再世為人,記住了,不要去碰別人的女人,這個代價,你們承擔不起!”
如果他們不碰蘇清雅,單純的只是玩女人,即便是有罪,也罪不至死,李鐵山也頂多是把他們逐出披甲門而已。可是他們非要在作死的邊緣不斷的瘋狂試探,一直在走鋼絲,那誰也沒有辦法。
不過想想也是,睡一個難以睡到的女人,心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這麼正派的一個人,都會因此產生邪惡的念頭,更何況宋慶平這一種人渣,外加他本身跟李鐵山就有爭奪掌門之位的仇恨在,一定是不會放過這個報復李鐵山的機會的。
“哼!”宋慶平怨恨的看著燕無雙,他現在就想殺了燕無雙。
燕無雙也不是很在意,拿起茶壺喝茶。
“我呸!這茶真難喝!”燕無雙吐了一口,然後拿出他的茶葉,泡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宋慶平發出痛苦的哀嚎著,不停的用頭撞牆,他現在感覺是頭要炸了,疼的厲害。
嗯,火候到了,燕無雙就立刻出去,對著看門的人道:“不好了,宋長老走火入魔了,趕緊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