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為你當初那般任性也只是一時的貪玩，既然是貪玩，那麼玩夠了自然會回來。”
沈悸咬唇不言，沒辦法，這是原身給他背的鍋，他還真躲不了。
李懸真還是死死的盯著他，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睛裡充滿了晦暗的光芒。
“那你現在呢？現在總該玩夠了吧？”
沈悸搖頭不言。
這卻是讓她眼中的晦暗之色愈加濃重。
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強迫他直視著自己。
兩人眼神在空中交融。
一雙眼睛逃避，一雙眼睛則盡是偏執。
“你說，你到底還要玩多久才肯回來？”
指間力氣驟然加重，欲要捏碎他的肩膀一般詰問道。
沒有那麼多的撕心裂肺，但話語中卻是滿滿的懇求與疲憊。
彷彿在他面前的這個不是那位人們爭相傳聞的絕世劍仙，而只是單純一個...單純一個....
沈悸一時之間居然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進行定位。
這本身就說明了許多問題。
只好有些痛苦道，“對不起，對不起...”
一直對著她不停的道歉。
她無力的放下握住他肩膀的手，對著他無奈的苦笑。
沈悸一頭茂密的長髮披散下，整個人顯得異常狼狽，恰好此時他正被逼到牆角，嘴裡還一直喃喃著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她輕聲道。
“我只要一個答覆，一個你確切的答覆。”
沈悸眼神難明的看著這位昔日的絕世劍仙，此刻她的狼狽程度簡直不亞於他自己。
苦澀的笑了笑。
他原先其實是可以毫無負擔的給出一個承諾的，畢竟對她們修真者而言，十年二十年，又豈不是朝夕之間。
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不僅做出了選擇，他似乎還有些聖母心的不欲再欺騙這個一心想對他好的傢伙。
“抱歉...”
“我可能給不了你任何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