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醫院急診室,完全不用找便看見了姚新宇等人,這會兒已經縫完針了,姚新宇正躺著輸液,三五個人小夥子圍著聊天。
見夏雪來了,大家趕緊讓開。
姚新宇處於朦朧狀態,一看見這白裙殺手,渾身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二人四目相對,尷尬萬分,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是張逸夫比較主動,上前掏出從聚餐上混到的軟中華,擁著幾人道:“幾位,咱們出去抽根菸……”
幾人立刻會意,夏雪面子肯定薄,當眾認錯那是不可能的,便都順了張逸夫的意思,跟他出去。
可一到門口,張逸夫把煙往他們手裡一塞。突然雙臂蜷縮道:“不行,我冷,你們抽,我還是裡面待著吧。”
眾目睽睽之下,這小子又溜了,真讓人哭笑不得。
回到急診室內,夏雪與姚新宇依然劍拔弩張,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咳……”張逸夫無奈搖了搖頭,坐到姚新宇的病床前,這位說到底還是受害者。要哄一鬨。“新宇,怎麼樣?”
“縫了八針,打了破傷風,現在輸消炎藥呢。”姚新宇見張逸夫頗為客氣。便也不那麼怕了。指著夏雪道。“逸夫,你說這人過不過分,哪有這麼幹的?”
“嗨。誰比誰也沒好到哪去。”張逸夫拍了拍姚新宇笑道。
“……”這話可活活把姚新宇給憋回去了,他本以為張逸夫是和事佬,準備拿著架子逼夏雪說幾句軟話,可這和事佬怎麼像是來挑事兒的?
“就是,我沒做好事,你當自己就個東西了?”夏雪見姚新宇這不要臉的樣子,立刻又來了脾氣。
“你先閉嘴。”剛要再罵,就被張逸夫粗暴地制止。
張逸夫看著姚新宇說道:“新宇,我站中間說話,這事兒夏雪是做過頭兒了,但你也不地道,哪有那麼說話的?領導知道了怎麼看你?”
“你們別亂說!”姚新宇聽到‘領導’二字,立刻有些混亂,“你們是不是跟穆部長說什麼了?”
其實這事兒出了,他也挺後悔,自己經營許久的文質彬彬形象就被這麼打破了,但悔已經晚了,禍從口中,酒壯慫人膽啊,竟然在這種小陰溝裡翻船。
也怪他心高氣傲,沒怎麼受過挫,也怪他不知道夏雪是什麼人,先前的好感都變成了怨恨,竟然惹了這隻刺蝟。
“你急什麼,我們什麼都沒跟穆部長說。”張逸夫已經看透了姚新宇的心態,他也怕那些過分的話讓領導知道,肯定沒他什麼好處。就此,和事佬可以發威了,“要我看,這事兒就這樣吧,夏雪也不捅你,你也別鬧了,明兒讓他們排程局的領導跟你們領導聊聊,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
姚新宇心下這個不甘啊,自己這酒瓶子白捱了?
好不容易參加個全國大賽,只拿了第三不說,還掛個彩?
掛彩就掛彩,還是被一個女的給掛的……
可不甘怎麼辦……自己咬死了夏雪往死裡磕,也沒得半分好處。
說到底,他還是顧慮太多,想法太多,想要的東西太多,才這般畏首畏尾。像夏雪那樣心無旁騖,想什麼做什麼,反倒不用怕了。
“逸夫……好歹……咱們好歹……”姚新宇咬著嘴唇說道,“好歹得讓夏雪道個歉吧?”
張逸夫哼笑一聲:“那成,咱們來客氣的,你侮辱她在先,你先說對不起,我們馬上跟上。”
“噗嗤……”夏雪在一旁又是笑出聲來。
本來是來懇求原諒的,怎麼愣被張逸夫拍成這樣?
姚新宇欲哭無淚。
“那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哈!好好養病!”張逸夫就此起身拍了拍姚新宇笑道,“趕明兒讓夏雪給你買點香蕉蘋果什麼的意思意思,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也顯得你有氣量,領導喜歡。”
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張逸夫同夏雪雙雙離去,只留下有苦難言的姚新宇躺在急診室。
張逸夫這個人,他真的是看走眼了!太走眼!一個電廠的本科生哪來的這麼多能耐?而且他跟夏雪的關係也是怪,到最後一刻姚新宇都沒琢磨明白。
其實,張逸夫對姚新宇的敵意也是默默維持了許久的,起因並非他坑自己,也並非看不上他,就是覺得他虛偽,但這些都是人之常態,你著不過來急。
真正的起因還是因為這傢伙總纏著夏雪,張逸夫看著煩罷了,想讓他老實閉嘴滾遠而已,至於為什麼煩,為什麼要滾,張逸夫自己也說不清。
今後好了,再也不用煩了,能睡個安穩覺。(未完待續。。
ps: 總是偶爾偷偷少更1000字,這回光明正大的多更一千字,感覺自己好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