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可是……平日裡他似乎無慾無求,只喜歡練劍。”
“那就用這個好了!”雪衣說道。
三人圍在十七身邊,盯著他。
“十七,你的劍被魏凝珠折斷了!”十六對十七說完,十七卻一動不動。
他們都不清楚,十七已經突破自我,達到人劍合一之境了。
有沒有劍,現在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完全沒有效果,三人見狀,陷入了沉思。
“十七之前都做過什麼?”雪衣問道。
十六將十七的事情娓娓道來:“小的時候,我們一起訓練,他很悶,每天也不說話,就只是練劍。
後來,有一次我跟他組隊做任務,他當時還不是很厲害,受傷了,我照顧了他一個月,他就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後來我們組隊的次數多了,他才願意搭理我,敞開心扉。可他這個人又很簡單,他什麼都不在乎,唯一最在意的只有他的劍和劍道。
但我剛才說了沒有效果,之後,我們就被樓主安排保護姑娘了。”
雪衣一手捏著下巴沉思了好半天,仍是一籌莫展,“這就難辦了……”
一個人太過無慾無求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回想起往事,她見過的唯一一次讓十七的情緒有所波動的時候,是在銅錦城時,他與柳飛白打了一架,說他沒有輸。
那偏執和狂熱的眼神,無一不表明,他最在乎的,確實是劍道的勝敗。
她仔細思考了下,對十七說道:
“十七,我師兄柳飛白對外說,你是他的手下敗將,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都在嘲笑你!”
十七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所感觸。
雪衣再接再厲,繼續說道:“十七,你不是要保護我嗎?還不起來?我受傷了,流了很多血。”
沉睡的十七眼睫毛微動,那張線條分明的白皙臉龐痛苦掙扎了下,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的瞬間,他就看到了雪衣那張放大的俏臉,“姑娘……你流血了?”
雪衣笑道:“我沒事,騙你的!”
十六再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十七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他抿了抿唇,往懷中一摸,放下心來。
面具還在。
但面對近在咫尺的雪衣,他並沒有開口問她,究竟為何要將面具交給他。
蘇言出去逛了一圈,也算是更清楚的知曉了現狀。
等他回到帳篷時,雪衣和十七已經醒了,看樣子十一和十六說起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還是挺厲害的。
“蘇言哥哥!”
看到蘇言回來,雪衣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衝向了蘇言,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蘇言回抱住她,輕撫她的後背,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對她說了些什麼,但看她眼眶紅紅的,想必也是極為不舒服。
危機暫時解除,蘇言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