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稱後孤為虎仙,又稱自己為虎仙的使者。得益於後孤的聲望,他才在聖虎族站穩了腳跟,之後的祭祀一代又一代,都是這樣效仿。
只有長老和祭祀,才有資格知道真相,其實世間根本沒有虎仙和虎神。可其他族人卻被矇在鼓裡,日復一日祭拜虎神。”
雪衣對聖虎族的歷史並不感興趣,她只想知道後孤的事,於是接著問道:“那後孤之後都沒有再回來嗎?”
虎澤點了點頭,神色抑鬱,“有,但她再回來的時候,已經瘋了。”
“瘋了?”雪衣不可置信的拔高了音量。
“是,”虎澤嘆息一聲,“因為一直找不到那味藥,她崩潰了。”
就在幾人沉浸在這故事之中時,卻聽虎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據說,後孤瘋了之後,族人將她關在了虎仙橋。”
雪衣的心臟徒然跳動快了一分,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虎澤幾度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的神色滿是羞愧,似乎接下來的話非常大逆不道。
“說啊!”雪衣催促道。
她很不滿意這人講話講一半,吊人胃口。
虎澤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強調道:“後孤生來貌美,一心為聖虎族著想,是我族最偉大的祭祀!”
說完,他嘆了口氣,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將剩下的故事講了出來:
“後來,當時的祭祀繼位不久,年輕氣盛,想要更多的權利,便將心思放在了後孤身上。
她雖然瘋了,但外表依然美豔動人,於是祭祀淫 心大起,強暴了她……”
雪衣心中一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局。
被喪心病狂沒有人性的族人強暴,她該有多絕望。
在那無人敢踏入的禁地,她就算呼喊,也傳不出一絲聲音。
沒有人知道她經歷過的事情,更無人救她。
那日復一日的折磨,每日都在可怕的深淵之中煎熬。
“然而,戲劇性的是,生下一個孩子沒過多久,後孤竟然恢復了意識!
她殺了那個祭祀,將他煉成了血丹,給白炎吃下,一夜之間,白炎忽然有了模糊的意識。
那時她才發現,原來她找了很久的藥,居然是活生生的人!
從那之後,但凡是聖虎族的罪人,後孤都會將之煉成血丹,給白炎吃下,白炎的意識越來越清晰。
後孤將孩子撫養長大,培養成了新一代祭祀,將關於活屍的東西都告訴了他。
後孤一天比一天年老,就在她快要死的時候,吃下了藥,以及無數用活人煉成的血丹。
再次醒來,她雖滿頭白髮,卻恢復了青春樣貌,之後她帶著白炎離開,再也沒有回來。”
聽到這結尾,雪衣驚呼道:“你的意思是,她還活著?!”
虎澤不太確定的點了點頭,“可能吧……”
眾人頓時脊背發寒,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女人,活了千年,現在會在什麼地方,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