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歪頭殺的姿勢很萌,但他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十七,十分詭異。
這讓十七覺得心裡發毛,忙問道:“你怎麼了?”
十六沒有回答,又環顧四周,最終又看向了十七,幽幽說道:“你過來……”
他面無表情,整個人彷彿丟了魂一樣。
看他彷彿中了邪一樣,十七哪敢過去啊。
他不過去,十六繼續幽幽說道:“我生來就沒有自由,我渴望自由。
若這世間有神靈,希望他能救我,我不願繼續這樣渾渾噩噩的活著……”
聽到這些話,十七更加不明白十六是怎麼了,平時不是挺樂觀的嗎?
還天天說他是個大冰塊,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還一直說什麼自由……
聽到這些話,一邊的鬼虎突然大吼一聲,那吼聲震耳欲聾,十六在這一瞬間彷彿如夢初醒。
他看向十七,說道:“野獸往往比人要簡單!”
十七這下子徹底蒙圈了,他伸出手在十六眼前晃了晃。
十六將他的手扯了下去,非常奇怪:“你做什麼啊?怎麼這樣看著我?!”
“你……”十七不知從何處講起,十六著急說道:
“好了你先別說了,剛才鬼虎叫了一聲,估計大家都聽到了,他們可能以為鬼虎又來了,快想想怎麼應付吧!”
十七沒有被他的焦急情緒感染到,而是抓起了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就在這空檔,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聽到鬼虎的吼聲,雪衣生怕十六被吃掉,立刻拉著蘇言趕來,現在就在帳篷外,不知裡面是何情形。
雪衣看著帳篷,焦急問道:“十六十七,你們怎麼了?沒事吧?”
接著,就見十七將劍架在十六脖子上出來了。
看到這姿勢,眾人瞬間傻眼了,雪衣又問道:“你們這是?”
十七看向雪衣和蘇言二人,說道:“他感染了邪祟,現在脈象極不穩定。”
“邪祟?”眾人疑惑道。
不僅他們不理解,就連十六自己也是一臉迷茫,奈何十七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是!”十七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方才主人和姑娘走後,他就開始胡言亂語,一直在強調自由。”
“自由?”蘇言呢喃一聲。
十七繼續說道:“後來,他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不……他忽然變得不像人了!”
“你這……這是什麼說法?”雪衣更加奇怪了。
“就是啊!”
眾人紛紛看向十七。
聽到十七這番話,十六更加迷茫,他對此毫無印象。
十七看了眼十六,說道:“我與他相處十餘年,他從未提起‘自由’二字,可就在剛才,他卻一直在說‘自由’。
剛才鬼虎的叫聲,想必大家都聽到了,鬼虎叫了一聲,十六就恢復正常了,他說……”
十七的目光看向蘇言,“‘野獸往往比人要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