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說不出是哀傷惋惜還是幸災樂禍。
說罷,他伸手扶了一把,傅霽恆終於站了起來。
傅霽恆小心走向廝殺中的三人。
他心裡怕的要死,走路兩條腿直打擺子,生怕刀劍無眼,一不留神讓自己歸西。
看到他過來,幾人護著他一路向前殺去。
終於來到客棧外面,四人看了眼烏泱泱的侍衛,頓時萌生了一種事不可為的想法。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們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突圍出去!
雪衣伸手一拽傅霽恆,摟著他的腰,用輕功上了房頂。
結果就連房頂上也埋伏著許多人。
看到雪衣,直接放箭。
數不清的箭矢朝著雪衣二人飛來,她帶著傅霽恆不斷躲閃。
傅霽恆的心理再次經歷著嚴峻的考驗。
客棧門口的柳飛白和冀小海也陷入了苦戰。
最終,柳飛白嘆了口氣,點了下左手臂上的穴道。
他身上的氣勢徒然攀升,到頂峰之時,較之前強了數倍有餘。
他的眼睛也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嗜血的紅色,整個人彷彿變成了怪物,一個殺人機器。
冷肅,死寂。
熾烈,瘋狂。
他隨手以氣馭劍,一劍分為二,穿過兩個侍衛的胸膛。
柳飛白閒庭信步向前走去。
周圍的侍衛想向他衝去,可惜,沒有人能夠突破他那強大的護身屏障而近身。
那長劍自侍衛的胸膛透體而出,又分為四,四分八,八分十六……
一柄柄利劍穿過那些侍衛的胸膛,殺人如同割草。
他像是死神一般,輕而易舉就能奪去一片人的生命。
如此一來,終於開啟了一道缺口。
冀小海的壓力陡然一輕。
她看向柳飛白,明顯察覺出他此刻的狀態很不對勁。
柳飛白突破自我,那些侍衛紛紛向他湧去,就連雪衣的壓力也減輕了很多。
雪衣從容帶著傅霽恆藏在暗處,心中好奇,掃了一眼,就見柳飛白勢如破竹般斬殺著那些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