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小海猶豫片刻，答道：“喜脈。”
“喜脈？！”雪衣驚叫道，隨後睜大眼睛，伸手指著程綰綰的鼻子，又指向的肚子，半天說不話來，“你你你……”
這大冬天的，都穿的厚，根本看不出來她懷孕了。
程綰綰也是一臉懵逼。
沉默片刻。
雪衣消化了這個訊息，稍微冷靜了下來，問道：“這孩子是誰的？”
她想了想，木然說道，“章君嵐的。”
雪衣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心裡突然放鬆下來，程綰綰懷了章君嵐的孩子，以後章君嵐肯定不會再來糾纏自己了。
誰知，還沒等她開心，只見程綰綰頓了頓，又補充道：“可能……大概……是吧。”
“你……”雪衣目瞪口呆，半天沒反應過來。
冀小海也是迷惑，誰的孩子這人居然不知道？
她看待程綰綰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等雪衣回過神，對十六和十七揮了揮手，“你們走遠點！別聽到不該聽的。”
見她神秘兮兮的，十六和十七對視一眼，走遠了些，豎起耳朵看向她們，想知道她們三個女人在討論什麼東西。
雪衣看向程綰綰，用極低的聲音問道：“那……那你都跟誰……那啥了？”
程綰綰撇了撇嘴，幽怨道：“就那姓趙的，還有姓章的，別的就沒了。”
“你……”雪衣張口結舌，啞口無言。
可能冀小海覺得她說的是兩個男子，但雪衣知道，其實是姓章的一對父子啊！
三個啊！
即便是兩個男子也足夠冀小海震驚了。
雪衣接著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跟那姓趙的……那啥了？”
“之前就是他送我到赤陽城的，去落霞派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就睡在一起了。不過之前也有跟他睡一起過，都沒這樣，我還以為……睡一起不會懷孕。”
雪衣點了點頭，“哦……他可能是不太行。”
遠處的趙文慨打了個噴嚏，接著跟謝司宇繼續尋找程綰綰。
“那你還問我趙文慨的下落？！”
“之前在靈江城時，因為你，我們吵了一架，他走了，後來，他又找到我，送我去了赤陽城，可是那一晚之後我跟他又因為你吵了一架，就再沒見到他。”
“算了不提他了，那到底是哪個姓章的？”
冀小海疑惑看向雪衣，哪個姓章的？難道還有好幾個不成？
不會吧，這女人……
“這就不知道了，我覺得應該是章君嵐的，哎呀，反正都是他們家的種！”
雪衣長嘆一聲，仰頭望天。
“你……”她又一聲嘆息，“你……你瀟灑了，點星派怎麼辦？你爹怎麼辦？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你想讓他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
“不告訴我爹就好了，”程綰綰眨了眨眼，一臉無所謂：“怎麼會沒有父親，等把孩子生下來我就送去給章君嵐。”
“那孩子從生下開始就沒有娘？”
“到時候再說，我有空去看看就好了。”
“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雪衣質問道。
“你負責任那孩子給你養吧！”
“不是，話不能這麼說，這又不是物品，這是你的孩子！是一條命！”雪衣據理力爭，希望孩子能夠幸福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