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忽然想起暗殺之法是從師傅那裡學來的,可是她師傅,又是怎麼得來寒梅的秘籍?
寒梅可是暗礁排行第二的殺手,這樣的人,又怎會輕易將自己的獨門秘籍交與他人?
此事透著種種迷霧,她實在想不明白。
目前為止,那本上冊已經學完了,現在就只差實戰了,雖然柳飛白已經答應做她的磨刀石,但今晚跟十七大打出手,估計是沒戲了。
師傅說每隔半年讓她去一次,也不知道是有何事,距離下次去找師傅尚有三個月。
想著想著,雪衣就沉沉睡去。
天色已經很晚了,四下一片寂靜,只有十七的房間時不時傳出聲音。
就在她睡著後不久,窗子忽然被從外面開啟了,接著露出半張臉,是柳飛白。
房裡桌上的蠟燭燃燒著,他看向床上的雪衣,疑惑了片刻後,又露出詭異的表情。
他悄無聲息從窗戶翻了進來,大搖大擺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跟十七打了一架之後,兩人平手,誰都沒贏也沒輸。
他獨自一人,只好逃走了。
現在回來,是想殺個回馬槍的。
結果,睡在房間裡的人,居然變成了雪衣?
蘇言說雪衣是他的未婚妻,兩人關係這麼親密,怎麼讓雪衣一個人睡?
這雪衣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讓蘇言魂不守舍的?
柳飛白總覺得有點假,蘇言的身份,比起他來,更讓人聞風喪膽。
這樣的人,身邊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怎麼會對一個聞所未聞,忽然從天而降的姑娘感興趣?
這雪衣究竟得多漂亮?
先前柳飛白戲耍雪衣只是他的惡趣味,就覺得她的聲音又甜又軟,性格卻那麼暴躁,感覺非常好玩。
現在嘛,有了蘇言的話,他忽然對她十分好奇。
他來到床邊,正想掀開她臉上的面具看看,這張面具還挺好看的,跟蘇言之前戴的那張很像。
可惜,他伸出的手還未碰觸到面具,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他心裡一緊,忙跳窗離開。
接著,門被開啟了。
蘇言推開門,環視一週,走了進來,看到床上雪衣睡得香甜,放下心來。
方才他剛在十六的房間躺下,忽然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特意過來檢視。
他的目光落在窗子上,心中生疑。
窗子,怎麼開啟了?
他走之前,怕雪衣著涼,專門關上的。
被風吹得?
今晚的風不大,不像是風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