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都去過嗎?”冀小海問道。
雪衣點了點頭,又看向冀小海,“第一次是跟蘇言哥哥去的,就只遇到了白棋,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第二次是我和跟荀舟他們兩個去的,當時只有我一個人進去了,陽止大師跟我說了一大堆,最後說了一句‘切莫與邪魔為伍’,第二天他就死了,我也不知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聯絡。”
“這件事,樓主怎麼說?”冀小海問道。
雪衣嘆了口氣,沮喪道:“蘇言哥哥就說他讓人去查,後來小靜樓說線索很少,還得再查,到現在還沒有後續。”
“那我們去看看吧!我和冀小海的武功雖然比不上十七,但是這奉蘭城也沒有像柳飛白那樣的絕頂高手,只要你不亂跑,保護你絕對夠用了!你說是吧,夫人?!”
十六對雪衣壞笑一聲,將“夫人”二字念得很重。
“咳……”雪衣臉上一紅,清了清嗓子,語氣穩重道:“十六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犯上次的錯誤!”
自從這次毀容事件以來,她的心性更加果斷,行事也謹慎了很多。
即便十六不那麼陰陽怪氣的打趣她,她也不會再讓自己身陷險境。
行走江湖僅僅三個多月,她就見識了那麼多爾虞我詐,吃一塹長一智,她還是懂的,絕不會犯同樣的錯!
而且,紙條的事,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陷阱,在一點一點引自己走向未知的境地。
而那個給自己傳遞紙條之人,一直避開蘇言,但對於奉他為主的十六,卻毫不避諱,難道蘇言隱藏了什麼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而他,不想分享給她。
此事究竟是她多想了,還是真有其事?
另外,那個扔紙條之人,難道一直潛伏在她身邊?
否則,他如何得知蘇言不在她身邊?
一想到暗中有一雙眼睛在不懷好意地窺視著自己,她就覺得心驚膽戰,不寒而慄。
那紙條究竟要告訴自己什麼真相,她忽然來了興趣。
她眼中的蘇言跟兒時很像,看上去毫無異常,但萬一真是他隱瞞了她什麼,她也不想被他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此事還沒有苗頭,但雪衣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雞了,她在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十六面上做出信她的樣子,笑道:“那走吧!”
“嗯。”雪衣應聲點了點頭。
三人向城北雪花閣走去。
奉蘭城相比銅錦城而言,異常繁華,晚上最熱鬧的便是雲樂街,百姓聚集,人聲鼎沸。
前往雪花閣的途中,三人經過雲樂街,吃了些小吃,情緒都放鬆了下來。
先前雪衣臉上有傷,忌辛辣,蘇言管得嚴,她連個辣椒絲都沒見著,要哭死了!
這一看到各種小吃,頓時食慾大開,再加上終於沒人管了,她直接敞開了吃。
好幾串麻辣小肉丸進了她的肚子,嘴更饞了,她又買了一堆好吃的,坐在餛飩店前吃了起來。
“小海,你的傷剛好,就從江邑城那邊趕來找我,這段時間又操心我的事,一直沒有感謝你,來,這碗餛飩敬你!你一定要吃完!”
雪衣笑著端著自己的碗,豪爽地碰了下冀小海面前的碗,又看向十六,同樣碰了下他的碗,聲情並茂道:“十六,這些時日多謝你和十七的照顧,要不是你們,說不定我被抓去不止一次了!來來來,不說了,吃吃吃!”
接著,她也不管那兩人,直接狼吞虎嚥地開吃。
整的兩人滿頭黑線。
果然還是吃的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