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樓,來到雅間,他作出請的動作,說道:“雪衣姑娘,快請坐,小云上茶。”
“是。”小云應聲給兩人倒了茶,就退到一邊。
雪衣落了座,馮鏡杉坐在她對面,客氣笑道:“那封信鄙人已經看過了,您今日前來,是想取多少銀兩?”
“取一萬兩。”雪衣答道。
馮鏡杉從袖中取出十張一千兩銀票,遞給了雪衣,叮囑道:“往後還要取錢,姑娘直接去金元寶就行,那封信就不必再取出來了。”
雪衣點了點頭,喝了口茶,起身說道:“那就不打擾馮掌櫃了,這便告辭了。”
“雪衣姑娘慢走。”馮鏡杉一同起身,親自送她至門外。
這殊榮引得店鋪內眾多客人引頸側目。
雪衣還挺不習慣的。
剛離開金元寶不久,她就碰到了個年輕和尚,先前在臨仙樓吃飯時,那人說他師傅是被人害死的。
她印象頗深。
那年輕和尚法號亦無,此刻獨自一人,正站在路邊,似乎在等什麼人,他看到雪衣,雙眼一亮,忙衝了上來。
“就是你!妖女,你那天晚上究竟對我師傅做了什麼?!”亦無氣憤質問。
十七伸出手,阻止了他靠近雪衣。
“我沒做什麼!就只是說了些話而已。”雪衣不知道他怎麼就過來問自己這話,難道覺得是自己殺了陽止大師?
“我師傅生前最後見的人就是你!他的死定是與你有關!”亦無不依不饒,彷彿認定了雪衣就是兇手。
他這話一出,周圍百姓紛紛圍了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大晚上的,小姑娘去找大師?”
“不知道啊,陽止大師圓寂也有一個月了,難道兇手真是這小姑娘?她殺了人之後就跑了?”
“我看啊,有可能!”
“不過她一個小姑娘,看這小腿都沒我胳膊粗,怎麼也不像是能殺的了人的!”
……
“我才沒有殺他,是他讓我去找他的!”雪衣解釋道,但這話似乎讓大家更誤會了。
“居然是大師邀請小姑娘去秉燭夜談!”
“看來大師跟我們一樣都是俗人,不過他都一把年紀了,居然……嘿嘿嘿……”
雪衣沒生氣,亦無倒先生氣了:“你們休要胡言,我師父一生清白,怎麼會是這種人!”
他的話引出一部分心存善意之人。
“確實,陽止大師德高望重,不可能是這種人,諸位不要開玩笑了,大師若是真被人害死的,我們又豈能袖手旁觀!”
“說得對,咱們靈江城的人,都去過宗陽寺禮佛,陽止大師的為人,這麼多年了,大家也都看得到,可不能在大師圓寂之後開這種玩笑!”
“對對對,就是!我們得幫忙找出殺害陽止大師的兇手!”
“人不可貌相,大師說不定就是這姑娘殺的!”
這些話,使得眾人將目光投向了雪衣。
眾目睽睽之下,雪衣心裡有些慌了,忙解釋道:“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我們就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