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三人扎帳篷時,林飛塵就背靠大樹癱坐著,一副被折騰壞了的表情,幾人看的皆連連搖頭。
紮好帳篷,林飛塵麻溜的一頭鑽進帳篷裡去休息了。
那動作快到彷彿找到了能吊著自己小命的一口仙氣!
雪衣無奈一笑。
他們三人長途跋涉沒多大事情,就是辛苦了林飛塵,他之前都是在皇宮裡度過的,哪兒受得了這個折騰呀!
三人靠著樹坐下,白棋撿了一堆乾柴過來,手中還提著兩隻野兔。
走到兩人跟前,白棋把手裡的兔子往長嬴腳下一丟,說道:“哥,你來處理一下兔子,我來生火。”
長嬴聞言提起兔子,走向不遠處的溪邊。
白棋放下懷裡的乾柴,從懷裡摸出火摺子,燃起了一堆篝火。
“姐姐,看我多貼心!”白棋又開始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雪衣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對,小白真好!”
生好火,白棋在雪衣身邊坐下,開始了他的忽悠:“姐姐?”
白棋輕聲細語呼喚她,雪衣側頭看向他,“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小聲?”
夜幕降臨,明晃晃的火光照亮了兩人的面頰,也驅散了冷意。
白棋做出沉思狀,末了用更低的語氣說道:“姐姐,我跟你說個事,你可千萬不要跟別人說!”
雪衣被他吊足了胃口,連連點頭說道:“嗯嗯,你說吧,我不給別人說。”
白棋這才幽幽說道:“我記得,師傅之前去水月谷之時,尤其喜愛帶上薔薇師妹。”
雪衣邊聽邊點頭 ,“水月谷?我有兩個結拜金蘭,是桃花闕之人,聽青陽提起他們兩個門派好像有矛盾,不過我不是特別瞭解,你說說。”
白棋一副“你聽我細細道來”的模樣,緩緩說道:“水月谷啊,是眾多女子組成的門派,聽說谷主牧初晴是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也不知道師傅為何要帶師妹去那裡。”
這會兒雪衣沒動腦子,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著白棋,問道:“為什麼啊?”
白棋噎了一下,原本還想著雪衣可能會吃醋,誰料這人壓根沒動腦子。
他想了想,還是把雪衣往自己設想的路上牽引,說道:“不管怎麼說,我覺得師傅這種做法不對!水月谷那麼多姑娘,他還帶著師妹去,他應該避嫌才對,莫不是他有心上人了?帶著師妹只是個幌子?”
說完,白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雪衣這才反應過來,仔細思索白棋的話後,她說道:“你就別胡亂猜測了,我困了,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說著,她就擺好姿勢,把腦袋放在白棋肩上,閉上了眼睛。
白棋本欲再說些什麼,一低頭看著她那張白淨的杏仁小臉,長長的烏黑睫毛在她眼下投出一片陰影,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荒唐感覺。
他的思緒十分罕見的安定下來。
“姐姐……”白棋忽然輕聲呢喃。
“嗯?”雪衣的聲音軟萌清靈,她眼睛也沒睜,只面相白棋的方向問道:“怎麼了小白?”
他消除掉心裡的奇怪感覺,說道,“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師妹啊?”
雪衣口是心非說道:“沒啊,你怎麼這麼問?”
“那你喜歡師妹多過我?”白棋的話裡有種酸酸的感覺,彷彿吃醋了。
雪衣脫口而出道:“不是啊,當然最喜歡你了!”
白棋略微仰頭看向天空,問道:“那我要是做壞事的話,姐姐還會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