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倒下去了。
化成個怪物開始了變化——依舊是脖子右側的刀口以肉眼可見的迅速閉合,臉上也開始扭曲起來,出現了兩個眉毛,一上一下,還不時上竄下跳的。再就是來了兩個小渦流,從裡面硬是擠出了兩只血紅色的球,就是“眼睛”了。臉中間突隆起,形成一個“鼻子”。五官俱全,整張臉開始扭曲起來,依舊是整了半天,才稍微有點像人了。
人群又一陣恐慌。
不對,算不上人群了,本來是25個人,1個誤入——就是那位容先生了。現在看了看那些手持利器的人就5個沒倒。
離團滅只剩28,請繼續保持。
不過現在有點小麻煩,前方有3個變異的怪物,而這兒目前看來只有洛灼可以應對一下。
一對三,好吧——這是個so easy的事。
三堆血灘上分別躺著自個兒的“捐獻者”,分別有代號——“3104”“4104”以及“5104”。
“這……”眾人也似乎是被嚇到了,但是不妨礙的——因為對面已經□□完了。但那一瞬間,那些怪物確實是變聰明瞭,不然也不會出現3人死亡——不過腦轉速還是比不上手速。
結合一下前面兩個“1104”和“2104”。這5個代號後3位都是“104”,一路上過來都有看到這數字,上次那扇銅門上的門牌號就是“104”,而店門牌門是“冬窗區 104號”,留在店門前的招牌上的電話號碼,以及那時在鋸子的刀面上……號碼“05149325104”。
以及前幾次洛灼自己一個人進過的鏡都有,這是鏡的標誌。
“差不多了。”洛灼上前,望了望頭上方透過來的光線。
那光線似乎在回應這句“差不多了”,光線開始扭曲成旋渦狀,一條條地將那5個血灘串在一起,泛起點點血光,散出幾簇熒光,點點沒在空中,照亮了漆黑的地下室。
咚隆——一聲巨響回蕩著。
周圍的牆體龜裂開,露出深深的裂痕,地面上的血灘逐漸消融在地裡,只留了幾個血痕,而上面的屍體開始腐爛。白黴從腳到頭,一點一點地爬上,手指開始退成黑色,爛出一大片化成灰。
一陣巨響地動,光一閃一閃,視野前時不時在這半閃半暗中映出一張張人臉,慘不忍睹,浮著白肚皮,瞪著青蛙眼。
那5個人瞳孔猛縮,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他們知道不遠了——因果報應,不遠了。
在塵埃中伸出一雙雙虛影,似乎是手的輪廓,卻布滿了血絲,幹得只剩皮包骨了,毫無生氣。
那雙雙手輕輕佛摸那5人的雙臉,手指摩糜著,似乎下一秒就要扼住命喉,卻在那一瞬間松開,也在眼角處留下淡淡的指甲痕,血輕流下,又迅速凝固,成為一個標誌。
一個……死亡的標誌。
咚隆
咚隆
周圍的景象又變了,燭光灑入眼簾,周圍也不再是冷嗖嗖的了,竟然有一絲暖意?
“這……這是祭堂!”江波察覺周圍環境變了,迅速眯了眯眼,再環視了一下。
瞧,這熟悉的地方。
地面上有一片略高於邊上的地,上面擺滿了蠟燭,密密麻麻的紅蠟燭。九排九列,共八十一個,最外層的亮著燭光,只有幾支未點燃,細看之下只剩5支。蠟油順著蠟壁緩緩流下,點點又彙聚在一起,遠望去就像一池血灘……
階梯上依舊是那把交椅,靜靜地擺放著。
洛灼看了一眼江波,隨口問問“來過?”
“嗯。”江波點了點頭,說“就是第二次分開時到的地方——對了!洛哥,那時你去哪裡了?”
洛灼淡淡地“嗯”了一聲,回了一句“出去了。”
啥?
出去了?
這待遇怎麼有點不同?
江波想想那坐在交椅上問他要不要回去的中年大叔,一時有點無措。
“我們這兒的資訊就面前這些。”容塗雙手插著放在胸膛前,走了過來,說“你呢?鏡裡不會無緣無故地放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