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弼起身,深深作揖,“岳父考慮的周全,此事還許與夫人和小姐商議一番,弘載靜候岳父佳音。”
周舉人高深的看著他作揖,笑了笑。
喊來管家送走二人,周舉人讓人拎著李成弼送來的年禮晃悠悠去了後院兒。
周夫人與周小姐正坐在燒了火盆的屋子裡邊磕瓜子邊聽女先生說書,見周舉人來了,周夫人笑著招呼了一聲,周小姐叫了聲爹,周舉人樂呵呵的坐在母女二人旁邊的太師椅上,丫鬟立刻上前倒了一杯菊花冰糖茶,周舉人端起飲了一杯,才湊到周夫人跟前,“夫人,李成弼來求成親,你說嫁還是不嫁?”
周夫人掃了眼他拎過來的年禮,嗤笑一聲,“我看他是沒銀子花了,想讓咱們把閨女嫁過去給他送銀子花才是真!”
周舉人笑眯眯的,“夫人英明。”
周夫人瞥他一眼,想了想,道,“老爺的意思呢?”
周舉人朝周小姐的方向怒了努嘴,“他既然想娶,我們就嫁,左右離秋闈也沒多少時間了,女兒要是能在這檔口有個身孕,能生下一兒半女那就是咱們周家的,李成弼到時候考不考得上舉人,咱們家都不吃虧……”
這件事兒,其實兩口子一早就決定了,與女兒也商量過的,不然不會有先前那處捉姦在床。
這件事往大了說是周舉人空手,哦,不,用胖閨女套了個有著聰明腦袋的播種機,往小了說是他們周家想要的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他們女兒想嫁個俊美郎君。
聽周舉人這麼說,周夫人就笑了,“聽老爺的,他既然想娶,我們就嫁!不過嫁妝單子老爺可得記著去府衙做個公證,回頭咱們女兒帶著外孫大歸的時候,我可要一文不落的給要回來。”
周舉人也笑,“夫人可真小氣,怎麼著也是咱們孫子的爹……”
周夫人啐了他一下,轉頭繼續聽起說書。
兩人說話聲音小,周小姐只隱約聽到了幾個娶、嫁什麼的,心頭砰砰直跳。待周夫人與她說起李成弼來求成親的事後,高興的在屋子裡蹦了三蹦,直震的屋內的地面抖了三抖,放在正中的桌子在地上咚咚作響,一套茶碗更是噼啪噼啪的響了幾響,“娘,真的?”
周夫人摸著女兒的大臉,笑著點頭。
她女兒小時候多可愛,可這體質怎麼就仿了自己,越長越胖,怎麼控制飲食都輕不下來,若是女兒身形正常,該多好?
如今這樣,也不知道是好是歹?
見她們母女都沒意見,周舉人過了幾日派管家將訊息送去了李家,隨管家一同去的還有一輛裝了不少年貨的馬車,周寡婦比見了親兒子還親的迎了上去。
管家見了禮,將周舉人的話傳道,“我家老爺的意思是今年天冷,離過年也沒個幾天,就不折騰了……夫人請高僧算了個吉日,說是明年正月十六是個好日子,讓小的來問問李秀才的意思……”
李成弼點了頭,“我回頭與母親商議一番,再給府上回復。”
管家笑著應是,將東西卸下,告辭回了鎮上。
看到周家來人的村民圍在李家門前看熱鬧,幾個平時與周寡婦說的上話的媳婦、婆子笑著調侃,“哎呦,李嫂子,你這可是苦盡甘來了,瞧這李家,可真是闊氣,光年禮就這麼多東西,等兒媳婦進門,那陪嫁肯定也不少……”
“可不是,一直聽人說周家有錢,家裡又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嫁妝怎麼會少!”
“老嫂子,你以後等著享兒媳婦的福氣吧……”
周寡婦傲氣的嗤了一聲,“他們家有嫁妝怎麼了?我兒子過了秋闈就是舉人,來年就是狀元老爺,他們周家還高攀了呢……”
周圍人面面相覷。
牛皮吹這麼大,也不怕破了。
李成弼一臉被羞辱的看著那些年貨,聽著周寡婦與那些村民的說話聲,心裡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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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評論區寶寶們的留言了,對棄文的寶寶表示歉意,可能小棲寫的不到位,讓寶寶們覺得花冤枉錢了。
關於女主,小棲想說一下,女主這個人設,對毒海棠是恨,恨之入骨。初重生,對毒海棠的忌諱在父母身上,她努力想讓父母看到毒海棠的偽善一面,將一家人與毒海棠劃清界限,所以心態一直是在忍耐。到落水事件後,女主認清一個事實,那父母對毒海棠的態度,不管毒海棠是怎樣一個人,父母都不會放棄,女主心寒,再到身世曝光,從未想過有這種衝擊,所以哪怕女主表現的多淡定自然,內心依然處於即將崩潰邊緣,所以這段是心態轉變的關鍵,這裡小棲可能沒有寫好,讓寶寶們覺得女主太弱了,其實這些都是女主心態轉變所必須經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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