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急了,“軍師哥哥,就這般讓這三人去了不成!”
許貫中還未說話,魯智深直接喝道:“讓他們走,這梁山要的割頭換頸的兄弟,而不是這般只念著虛名的“強人”!”
魯智深一發話,阮小七立刻蔫了,公孫勝還呆呆地站了那裡,他想到會有和晁蓋訣別的一天,只是沒想會來的這麼快!忽然,他覺得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回頭望去,就見許貫中面露微笑看著自己,“也許,他們才是我命中註定的兄弟吧!”
而蔡京那裡接到蔡九的來信,樂的哈哈大笑,府上眾人卻皆不知其所笑為何,蔡京一面將書信交與眾人傳看,一面問道:“爾等以為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蔡京這麼一問,刷的一下,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邱玄的身上,不管自己這些人怎麼看,到頭來還是要這位先生髮話。
邱玄慢條斯理地將書信看完,略加思索,問道:“恩相是想要見此人,還是隻要此人的首級?”
蔡京對邱玄會這般問,似是早有準備,“本相若是要見此人,該當如何?若只是要首級,又該當如何?”
“若恩相要見此人,那就請三衙高太尉,簽下文書,從禁軍中選出精兵強將,南下江州,將此人押回汴京,只不過此一來,江湖上的強人賊寇將會風起雲湧,禁軍傷亡畢不在少,屆時只怕恩相也會受聖上的怪責。”
“確然如此,那些匪類這是斬之不盡,殺之不絕,那押送首級又當如何?”
邱玄摸了摸頜下短鬚,笑道:“此事易耳,讓蔡九少爺直接將此賊斬之,即可!”
邱玄才說完,邊上跳起一人,戟指怒喝道:“大膽!小人斗膽請恩相將此獠斬之,如此行徑分明將九少爺置於死地,還請恩相明察!”
“嘿嘿,真是何其愚蠢也!”邱玄皮笑肉不笑地哼哼幾聲,起身朝蔡京深施一禮道:“恩相,小人此計當保蔡九少爺萬無一失!”
蔡京面色稍霽,“先生但說無妨!”
“若要斬那人,某料那些匪類必鋌而走險,行劫取法場之道,某有一方外好友,姓吳名角,人稱“勝洞賓”,學的一身好奇門陣法,尤其是那“混元三才陣”,現下在那黃州一帶,又收的弟子四名,按古之異獸取名,分別是“青龍神”閻光、“白虎神”田霸、“朱雀神”董愷、“玄武神”餘志旺,都是一身好武藝,更兼熟習陣法,若是請蔡九少爺於一路口擺下法場,以三才陣駐守,再請舒、鄂兩州兵馬都監帶兵封鎖長江,嶽、洪兩州兵馬都監帶兵在外圍策應一二,不僅可將此等匪類一網成擒,更可報太師生辰綱被劫之仇,亦可使蔡九少爺入得聖上之眼,此乃在下為太師所謀也,還請太師明察!”
眾人聽邱玄說完,瞧他的眼神全變了,這廝太毒了,不僅可保著蔡九升官發財,連帶著還能讓蔡京一雪前仇,如此下去,蔡京對其將更是言聽計從了!
蔡京聽完大喜,“全仗先生所言,此事就按先生此計行事,若有不從者,直接斬訖報來!來人啊,叫那戴宗即刻趕往黃州,知會吳角……”
“恩相且慢!”邱玄不知怎麼想的,突然又出言止住蔡京。
蔡京被打斷,有些不悅地道:“先生還是何事?”
邱玄似是沒有看見一般,“聽聞童太尉從西軍處新的一人,名叫康捷,端是日行一千二百里,以在下愚見,此事還需太師出馬,從童太尉處借康捷一用,如此可保萬無一失,要知那戴宗可是來自江州啊!”
蔡京一撫額頭,連聲道:“多虧先生提醒,不然本相將犯下大錯矣,就依先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