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冤枉,給我重重地打!”
宋江哪經得住這般打,不多時便暈死過去。
蔡九是打定了主意,定要將此案做成鐵案,見宋江暈死過去,冷哼一聲,嘀咕一句“這廝這般不禁打。”便吩咐左右,將他扔到牢城營中,待第二日繼續審來。
戴宗是節級,巡視牢城是他的必修功課,這日有小牢子來報,有新人犯押到,要知道戴宗沒別的嗜好,就愛這金銀之物,朝新人犯索要利是錢,是他們發財的不二法門,這一聽見有新人來了,還不立馬運起他成名的飛腿,深怕去的晚時,拿的少了。
戴宗去的早,拿足了那五十兩的利是錢,左瞧右瞧的,滿心歡喜,正往自己住所趕時,就見兩名差役拖了一名人犯走了進來。
戴宗在這裡就是土皇帝,這是江州牢城營公開的秘密,到了這裡,就是平素再囂張再狂妄的差役,也得老老實實的,兩人見到他,立馬扔下那人,抱拳行禮,“戴節級,這向可好?”
剛收了錢,心情自是好的很,滿臉帶笑地點點頭,“很好很好!喲,這人犯了什麼事,怎麼打成這樣?”瞟見這地上好趴著一個,不由好奇地問道。
那差役一臉晦氣,“咳,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這麼個不知死的,在潯陽樓題了反詩,叫那黃文炳瞧了去,咱們大人還不立馬拿人,抓回來就是一頓打,不過也忒不禁打了,沒幾下就這德行了!”
戴宗輕蔑地笑了笑,“就這麼個東西還敢題反詩,隨便找個地,扔裡面就是了,這好日子才開始,有的他受了。”
“好嘞!”兩人應了一聲,拖起人犯朝裡走去。
戴宗走了兩步,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似的,回頭問了一句,“這廝是從哪來的,叫什麼?”
“好像是從那什麼鄆城來的吧,叫……”
“叫宋江。”
“對對對,就是這名,叫宋江!”
“哥哥!”戴宗頓時只覺得心臟漏跳了一拍,面上不動聲色,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走。
待得這兩人不見蹤影時,戴宗頓時腳一軟,往牆上一靠,連聲地喘著粗氣,“不好啊,哥哥這是要出大事啊!得趕緊找學究商量才行。”
戴宗扶著牆,盡力趕回自己屋子,就看見吳用在內不安地來回走動。
“學究先生!不好了!”
“戴宗賢弟,出大事了!”
二人甫一見面,立刻焦急地叫了起來,“戴宗賢弟,且先聽我說,適才我聽幾個小牢子說,宋江哥哥在那潯陽樓題反詩,被那知府蔡九拿了起來,當堂打得昏死過去,現如今已經關進了牢城營!”
戴宗聽完,先是一愣,後一跺腳說道:“學究先生,我要說的也正是此事,適才我遇到兩個差役,把宋江哥哥拖了進來,我這才著急趕回來找你商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