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辰與林沖聽了宗澤的話,心中苦笑,真是個火爆老頭,就見俊辰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置於宗澤書桌之上,“還請宗老先觀此物,若是觀完還想趕我二人離開,或是將我二人拿下,也均無不可,我等自是絕無二話。”
“哼,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物事!”宗澤說著,取過桌上玉佩,不由臉色大變,“這是!說,這物你是從何處得來!”
“此玉乃是在下自小便隨身佩戴之物,何來從何處得來,宗老先生莫不是太小看李某,”俊辰面帶慍色,不悅地說道。
宗澤自書桌後走出,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俊辰,長嘆一口,“果然是李兄的後人,從你的眉宇間還能見著依稀李兄的影子,只是如今四海曾平,你就是來找老夫,恐也無濟於事。”
“宗老先生……”
“我與汝父乃是故交,你還是叫我伯父吧!”宗澤直接打斷了俊辰的話。
宗澤發話了,俊辰自是無不遵從,“伯父,你難道真的覺得如今四海曾平嗎?以伯父的睿智,難道真看不出如今之世已暗流湧動,神州顛覆就在眼前?”
“哦?有什麼暗流?我又應該能看出什麼?”宗澤頗為玩味地看了一眼俊辰,開口問道。
俊辰一指林沖,“伯父,俊辰和林沖兄長是誰的後人,相信你是瞭然於胸了。”
宗澤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見宗澤點頭,加上先前看到玉佩時的表現,俊辰心中已有八分把握,於是開口道:“伯父,當今的天子是怎麼樣的,你也應該知道,他所重用的那些人,整日裡幹些什麼,相信即便伯父在登州,應該也能知道。他們如此作為,已經讓天下民怨沸騰,天下佔山為王者比比皆是,江南明教、河北田虎,眼看神州大地即將刀兵四起。”
“可即便如此,那徽宗皇帝還好大喜功,和那群臣子搞出什麼聯金滅遼之事,雖說俊辰也恨不得滅了那遼國,但是與那金國聯手,無疑與前門驅狼,後門進虎,想那金國,剛從窮山惡水中走出,看見外面這花花世界,只覺得什麼都是好的,恨不得什麼都搶回去。試問連遼軍都無法打贏的宋軍,遇上如狼似虎的金兵,將會是何種結果,到頭來金兵南下,苦的將永遠是黎民蒼生。”
宗澤聽完,自是嘆口氣,“你說的這些,老夫自是想到過,但是職小官微,又能如之奈何,難不成要老夫隨你去上那梁山不成?”
“不怕你問,就怕你不問!”聽到宗澤這麼一問,俊辰的眼中閃過一道靜芒,“我不需伯父上梁山,只需伯父在登州幫我一個忙即可?”
宗澤反倒有些糊塗了,不拉他入夥,反讓他幫忙,他又有何忙可幫?思之在三,還是想不出究竟能幫什麼忙,於是開口問道:“需要我幫什麼忙?”
“我想請伯父在登州之地,幫我找一塊地方,可以用來督建海船。”
“海船?你要海船何用,如今的朝廷閉關自守,從不與化外之國貿易,即便造好,只怕也是無用?”宗澤滿腦的問號。
“我要從海路,帶十萬精兵,收復燕雲之地,剿滅夷狄,向趙宋討回先祖血債!”一道精芒再次在他眸中閃逝。
宗澤震驚了,他想過所有的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坐在那裡良久說不出話來在。
過了好久,宗澤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抱負!”重重地一拍桌子,“好!既然你有如此抱負,老夫又何惜這老邁之身,只要你能在三日之內拿下老夫之子宗方所守的刀魚寨,老夫便貢你差遣,又有何妨!”
“丈夫一言,駟馬難追!三日之日,必當拿下刀魚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