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這人,為人脾氣暴躁,但豪爽豁達,武藝看似高強,實則仗著一股血氣之勇,但是打起仗了身先士卒,悍不畏死,深計程車卒的愛戴,和大名府的索超二人,是俊辰心中重騎兵統領的最佳人選。
雖說在州府大堂上,被崔猛一攪合,在被慕容彥達一激,腦子一熱就接下了此事,但是他也沒當回事,畢竟他自視甚高,不會把那些草寇山賊太當回事,哪怕就算他知道有梁山勢力摻合進來了,他也敢照樣揮著狼牙棒上陣。
他性格如此,他的表親顏樹德也是如此,但是他的徒弟黃信確是一個心眼頗多之人,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於州府大堂上夠不上資格發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明受命。
這一夜,黃信徹夜難眠,只覺得這一次征討清風山並非像秦明想的那樣一帆風順,會有難以想象的事發生。
好容易捱到天亮,他趕緊收拾停當趕到校場,正遇上秦明在那裡點兵,黃信趕忙上前見禮,並將自己的擔心告知秦明,希望秦明能夠帶上自己出陣。
誰想秦明聽了黃信所想,哈哈大笑起來,用力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區區幾個毛賊,本將出馬自是手到擒來,你且用心好好守護城池,待我破的草寇,回頭在找你說話。”
黃信不由有些急了,“恩官,小將自是知道你的武藝,但是大人所說之事不可不防啊,萬一花榮那廝真的以身事賊,那該如何是好!”
秦明收住笑容,沉聲道:“莫說那花榮,就是這青州地界群賊齊上,本將也自是不懼,此番出兵,定將此些人等全數緝拿,了卻知府大人心頭之患。”
“恩官……”黃信還待再說什麼,秦明面露不悅,皺起眉頭說道:“休得再說,剿匪之事自有本將,你只需用心守護城池便是。”說罷,翻身上馬,自有小卒扛上秦明的狼牙棒。
黃信無奈,雖然他也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但他還是想要試試,“恩官保重,小將再次祝恩官此去一帆風順,剿滅賊寇,小將再次靜候恩官捷報!”
秦明點點頭,狼牙棒朝前一指,“出發!”
青州出兵征討清風山,這件事才由慕容彥達拍板定局,在離清風山不遠處宿營的梁山眾人就已經得到了訊息。
不得不說,經過整訓以後的梁山軍隊,在紀律性上有了質的飛越,俊辰單騎救人,行動自是迅速,林沖等人還需整軍才可出戰,落後他也不過僅僅半天時間,僅憑出軍速度,足以笑傲這個時代任何軍隊,讓許貫中、孫安側目。
秦明自是覺得第二日出兵已是極為迅速了,足以打清風山一個措手不及,卻不知他此次出征根本不可能到達清風山,在有時遷打探軍情的情況下,青州一帶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瞞過樑山。
“你叫林教頭他們帶兵來此的目的莫不是為了那秦明?”許貫中聽完時遷的彙報,轉首看著俊辰問道。
俊辰點點頭,“知我者,師兄也!”一頂不要錢的高帽輕輕地給貫中帶了上去。
“據我所知,那秦明武藝雖然高強,但是那脾氣極其暴躁,受到什麼挑釁的話,很容易幹出一些沒腦子的事,這樣的人真的合適嗎?”欒廷玉適時說了一句。
欒廷玉這般說,俊辰不覺得意外,原本軌跡裡,就是這個仁兄在祝家莊一役中,與秦明大戰二十多合不分勝敗,後利用秦明暴躁的脾氣,將其誘人陷阱之中,生擒活捉。“秦明作戰悍不畏死,遇戰當先,哪怕前方是槍林刀山,他也敢闖上一闖,僅憑此份血氣和膽色,就足矣!脾氣性格上的缺點,可以透過副手來給他彌補不足。”
林沖見俊辰這般說,已知俊辰定要收服秦明的心意,“只是秦明乃是青州兵馬總管,經制朝廷軍官,又怎麼會輕易投入我梁山?”
“此事不難,貫中師兄,你覺得呢?”俊辰滿臉笑意看著貫中說道。
貫中點點頭,“此事的確並非難事!尤其此地離清風山如此之近,更忝是宋江在清風山上,如此條件,收服秦明當是易如反掌!”
見眾人皆是一頭霧水,貫中出言解釋道:“宋江此人,雖說只是小吏,但是也在官場中打混,這麼多年下來,眼見做官的好處,要當官不做小吏的想法已是根深蒂固了,更兼前朝曾有招安多處節度使的前例,他自然也不例外地會想到這個辦法,只是僅憑那些盜匪怎能入的朝廷之眼,宋江自然會將主意打到現役的軍官頭上,希望憑藉他們的影響力,引起朝廷注意,從而順利招安,可以名正言順地做官。”
魯智深摸了摸光頭,皺著眉頭道:“先生這越說,灑家就越糊塗,這宋江要做官和怎麼讓秦明入夥有什麼關係嗎?”
貫中站起身來,與帳中走了幾步,說道:“宋江要想讓秦明入夥,定然行那絕戶之計,借青州知府慕容彥達之手除去秦明家小,讓慕容彥達和秦明結下死仇,讓秦明無家可歸,那麼自然就會加入他的麾下來。他此計不可謂不高明,如無我梁山在此,此計定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