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這才轉過一個拐角,就聽“嗖”的一聲,一枝羽箭瞬時緊緊貼著時遷的鼻尖,釘在的柱子上。
冷汗,隨著時遷的鬢角滑下,“小李廣花榮?”他艱難地轉過頭,就見不遠的一座小屋,一個白袍男子站在門口,瞄金畫鵲弓提於其手,不是花榮,還能有誰?
“我知道宋江哥哥這般將良女許配淫賊自是不對,也知道早晚會有人上山救人,只是沒想到你們來的如此之快,救人手段如此高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淮陰侯也不過如此,只是你這般,日後叫我花榮在江湖上如何自處?”
時遷有些不淡定了,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你…你待怎地?”
花榮一笑,也不說話,背過身去,顯得根本不將時遷放在心上,只是不管時遷,還是宿金娘,都可以發現,他握弓的手始終沒有松過,自己要跑,肯定會受他雷霆般的一箭。
就在時遷搜腦刮腸苦想辦法的時候,花榮冷不丁地問了句,“俊辰還好吧?”
“還好,我家哥哥很好……”時遷正在苦思,下意識地順口回答了出來,很快他便醒悟了過來,趕忙捂住自己的嘴,驚恐地看著花榮。
花榮嘴角抽了抽,似是苦笑了一聲,復又抬頭看著天上的雲朵,似是無限懷念地說道:“是啊,我早該想到了,只有俊辰才會有這份膽量,才敢單槍匹馬隻身涉險迎敵,派你上山救人啊。”
聽花榮這般一說,時遷本能地覺得花榮與俊辰熟識,於是大著膽子試探般地問道:“知寨與我家哥哥……莫非是舊識?”
花榮回過頭來,看著緊張的我二人,說道:“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們,也會放你們下山,我對此事也甚是反感,只是礙於宋江哥哥面子,不便多說。但是宿姑娘乃俊辰未過門的妻子,我花榮豈能讓你受那淫賊侮辱,本想著今日要救姑娘,不想俊辰已經趕到了……”
宿金娘顯然非常意外,“我…我…幾時…”
“時遷兄弟,我這裡有書信一封,你替我轉交俊辰,他自知該如何去做!”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給時遷。
時遷雙手接過書信,鄭重地放入懷中,朝花榮一抱拳,說道:“花知寨放心,時遷定然帶到!”
花榮點點頭,復朝時遷一抱拳,說道:“在下,還有一事相托,不知……”
“知寨請說,時遷定當竭盡全力。”開玩笑,小命還在他手裡攥著,時遷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花榮點點頭,叫道:“容兒,你且過來。”
少時,便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揹著一個小包裹,從房內走到了花榮的身旁。“這是舍妹花容,還請閣下一併帶下山,託付於俊辰。”
“哥!”花容突然單身抱著花榮,哭道:“哥,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你不是說我們兄妹這輩子都不分開嘛!”
花榮溺愛地摸著妹妹的頭,說道:“容兒,聽話,這裡不是你應該久留的地方,你先去俊辰那裡,待過些時日……哥去看你……去吧!”
時遷一抱拳,“知寨放心,在下一定將令妹平安帶至哥哥面前!”
“哥…”花容無奈,她很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氣,只能隨著時遷離開,三步一回頭,說不盡的留戀和難捨。
花榮揮揮手,一直目送三人離開,直至三人背影完全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中。
“俊辰,來吧,就讓我再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