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楊志聽了,滿不在乎地說道,“此人志大才疏,武藝不精,如果是他領軍,那麼這梁山泊必然是他的葬生之地。”
俊辰點點頭,介面道:“那黃安確是一酒囊飯袋,不過據時遷所言,此次隨黃安前來的一千兵馬中,唯有一人我等需格外小心!”
“哦?那是何人,據我所知,濟州府並無什麼大將,就是那都監張勇都是梁世傑花重金從童貫的“勝捷軍”中求來,而後派至濟州府。如今,張勇被擒,他還能有甚大將!”
俊辰搖頭道:“原本確是如此,只是不知怎地,黃安這兩日得到一員大將,這人的武藝即使不如諸位兄長,但所差亦不會很多。”
林沖一驚,連忙問道:“竟有此事!可知此人名姓?”
俊辰點點頭,說道:“此人姓李,雙名宗湯,膂力過人,善使一柄大刀,更是精通弓箭,常以冷箭傷人,令人防不勝防。”
“哼!”楊志憤然起身,抱拳道:“他擅長弓箭,楊某自小苦練,自信弓箭之術決不在他人之下!主公,楊志請命,將這李宗湯交與楊某,定取下其首級獻於主公!”
俊辰見楊志請戰,心中甚喜,當下開口道:“制使莫急,容我把話說完。這李宗湯武藝是高了,只是素來目中無人,自視甚高,小覷天下英雄。似此等極易對付,楊志,林沖,王寅!”
“楊志在!”
“林沖在!”
“王寅在!”
“二哥,你與制使、王寅兄長三人可至水泊邊,以言語挑逗,那李宗湯最聽不得挑逗之語,當會率兵追趕你三人,待其遠離黃安營寨之時,這李宗湯就隨你三人處置,但切記萬萬不可讓其回到黃安軍中,否則以其射術,當為造成我水軍無端傷亡!”
“遵命!”
“阮氏兄弟!”
“小弟在!”
“那黃安見林教頭他們退走,定會覺得山寨之內無甚高手,自會率剩下兵卒,從水上攻打梁山,到了水上,就看你阮氏三雄的了!”
“哥哥放心,這梁山泊中,港汊眾多,蘆葦叢生,不知路徑者,在此中只能任人宰割。小七此次定將生擒那黃安,獻於哥哥!”阮小七拍著胸脯保證道。
俊辰笑了笑,接著道:“魯智深、欒廷玉、楊林!”
“小弟在!”
“你等三人,率領剩餘嘍囉,埋伏於蘆葦叢中,待黃安率軍上船後,立刻搶奪其遺留於岸邊的軍馬、糧草、錦旗等物,不得有誤!”
“得令!”
“朱貴、朱富二位兄弟安排酒宴,只等大家得勝回山!”
“是,哥哥!”
梁山這邊安排停當了,濟州府那邊卻是拖拖拉拉,在知府徐和的再三催促下,又等得兩日,黃安方才整軍完畢,得以出師。
李宗湯是第一次隨軍從徵,一路上頗為興奮。但見黃安面有憂色,心知他憂慮次次出征,當即與他並馬而行,開口道:“妹夫,你且放寬心來,此次由我隨你出征,征討那梁山定萬無一失!”
黃安看了眼神采飛揚的李宗湯,心下稍寬,沉聲道:“表兄,你雖武藝高強,但是那梁山上,有那原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林沖,還有那失了生辰綱的楊志,這兩賊武藝皆屬上層,表兄切莫等閒視之!”
誰想那李宗湯聽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此二賊確實有些武藝,能闖下如此名聲也是因為所遇者,都是庸手,如今遇到我李宗湯,定叫他成我刀下亡魂。”說著,示威似的揚了揚手中大刀。
黃安大喜,面露幾分諂笑道:“既如此,此次就全仗表兄神威了!”
李宗湯聞言,更是得意,揚聲道:“好說!好說!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