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樹下聘的事情算是圓滿的完成了,如今就待三月十八,辦婚宴討媳婦過門了。
即將要做婆婆的周氏是滿心高興,幹活也更賣勁了,不過下午,就趕緊拉著貨帶著許二茂許大樹一起往鎮上去了,幾天沒去鋪子上,該做的事還是要接著做的。
守了幾天鋪子的黑妞終於抽出身來,一回土坡上,就扒拉到許三花跟前,嘴裡大呼:“姑娘,我可想你了!”
見她這副模樣,許三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點了她的額頭,道:“帶你去山裡玩玩,想不想去?”
黑妞早就聽人都說起自家姑娘又是打熊瞎子又是打老虎打野豬的事心裡對去山裡熱衷得不得了,眼下一聽姑娘這話,當即高舉雙手以示贊同,“好嘞好嘞!去山裡!”
說去就去,許三花當即叫了一邊窩著沒事幫著抬抬東西總是閒著早就快發黴的姜斷,到了隔壁院子去喊徐燦。
徐燦身體早已經恢復好了,就是沒打聽到親孃的訊息,一直有些鬱悶。
聽許三花說要進山轉轉,他趕緊背了弓箭拿了柴刀出來。
一行四人就往後山去了。
深冬的山裡不總都是光禿禿一片,成片的柏樹,松樹,映得深林裡依舊綠瑩瑩的,充滿生機。
爬上後山,許三花扭頭往南山腳下看了去,這個高度,看那大宅子視線更寬闊,但卻沒土坡上看著那般清楚。
那竹林攏著的小院小小的一個,這般看著,只能看清大概得輪廓,若有人站在院裡,自不比土坡上能看得見。
想到那晚的事,許三花摸了摸胸口,突突的笑了一聲出來。
走在旁邊的黑妞見許三花不動,反而咧嘴笑著,不由道:“姑娘,看啥好笑呢?我也瞧瞧。”
許三花立馬收住笑,繼續往山裡去,“沒啥好笑的,快走吧!”
走在後頭的姜斷看了對面的南山腳下一眼,又看了看許三花,提腳跟上去。
許是今日的太陽紅火,幾隻野雞在林子裡躥來躥去,看得初次進山的黑妞雙眼一亮,摩拳擦掌的就朝野雞追了去。
山裡許久沒人來,這幾隻野雞活泛得很,攆得黑妞氣喘吁吁的,還是叫它們給跑脫了。
“姑娘,這野雞可不好抓呀!走走走,咱打野豬去!野豬上哪兒找呀?”
野雞野兔的,許三花現在可沒空閒管它,她進山的目的就是野豬,趁著還沒交春,再打幾頭野豬燻上,也能掙一筆銀子。
這不她奶早上說了,明兒要殺自家那頭豬,正好,打了野豬就一起殺了唄,就事。
是以也沒耽擱,進了山就直接往七進壪子的方向去了。
很快到了山澗的後頭,背靠更深的橡木老林子,落在一道爬滿青苔的山壁下,那口野豬洞還在呢。
扒在一頭灌木叢裡的許三花眼睛亮了亮,嘿,這裡頭還有幾頭野豬呢,上次可沒打完。
“姑娘,野豬就在那裡頭?”黑妞蹲在旁邊,看著那山洞,一臉躍躍欲試。
許三花看了看她,“想打野豬?你去瞧瞧,野豬可在洞裡頭?”
“行,我去瞧瞧。”黑妞一聽,就鑽出了灌木叢,彎著身子朝野豬洞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