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榭問情殿仇家二敗陰陽宗一事,帶給二部神界昆墟其他遠古宗門諸般震動。
但論其最,不是陰陽宗出了個年輕輩妖孽,而是妖孽揮手化道兵的手段。
道兵之珍貴,堪稱絕無僅有。
強如仇家,其下也不過三支道兵。
而繼陰陽宗的巨大損失後,無量榭也僅剩兩支鎮守山門的道兵,絕對不可動用。
這一點,足以襯托出邪天的這種手段具有何等吸引力。
甚至有遠古宗門的人猜測……
“只要手段不消失,道兵堪稱無盡……”
注視闕月城所在的樊厲,眼睜睜看著邪天被人從酒肆叫走,有些無奈。
天外宮是西域扛把子。
但如今的西域,已然被陰陽宗三個字捧到了風口浪尖。
在這種位置上,他們只剩扛把子的名義,其他遠比天外宮強大的遠古宗門,才是實際的話語者。
“所以,我們只能不甘,只能忍耐……”水溪的聲音,讓人心痛。
樊厲看向水溪,唏噓道:“此等手段,本座估計即使被其他遠古宗門得到,也會獻給天庭。”
“太上,弟子焉能不知。”水溪苦嘆道,“可我們連獻禮的機會都沒有,若是能……”
話未說完,樊厲便搖頭打斷道:“即使獻禮,冷式他們成為天子的可能性也不大。”
冷式,天外宮真傳弟子排名第一的天驕,四大星君之首。
“但無論如何,”水溪苦笑道,“四人此次出關後,必定不會再等下去了。”
“那便看他們的造化了。”樊厲視線一邊跟隨邪天而動,一邊淡淡道,“再說,憑獻禮而成天子,也是偽天子,不說與皇庭皇子一較高低,便是其他天子都不屑為伍。”
水溪默默點頭,良久後還是忍不住嘆道:“揮手化道兵吶……”
同時說這六個字的,是消失而去的東方舞身旁一人。
離開闕月城的她,身旁多了幾個人。
老者。
中年。
青年。
侍女兩名。
“揮手化道兵吶……”其中一侍女看上去就很活潑,跟小鳥似的嘰嘰喳喳道,“這等於他身旁隨時都有一支道兵護道呢!”
另一侍女端莊矜持,見同伴忘形,眉頭微微一蹙道:“鶯兒,別沒規矩。”
“鶯兒知道了,雪姐。”被訓的鶯兒癟癟嘴,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又忍不住對東方舞問道,“公……小姐,您聽過說這種手段麼?”
東方舞微微一笑:“聞所未聞。”
“哇,連小姐您都沒聽過,”鶯兒回頭看向隊伍中的老者,調皮地問道,“傅老,您聽說過麼?”
傅老老態龍鍾,精神卻矍鑠,尤其一雙眸子充滿了歲月積澱而出的睿智。
“曾聞上古時,有一種手段名為撒豆成兵……”
“撒豆成兵?”
東方舞心中一凜。
她卻沒想到竟真有人知道邪天的這種逆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