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師祖,退避三舍。
一舍三十里。
三舍並不遠。
但掉頭離去的秦墨四人,走了九萬里都不止。
饒是九萬里,他們依舊覺得數萬人的目光還在從後面不斷射來,如針一般紮在脊樑上,然後注射一股股錯愕以及不可置信到他們體內。
錯愕和不可置信,是眾人的情緒。
這兩種情緒讓四人滋生了抓狂、羞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憋屈”。
“憋屈”到甚至在逃出九萬里後說上兩句狠話,都只是自辱的地步。
逃!
繼續逃!
繼續不語而逃!
四個面紅耳赤的天外宮真傳弟子,一邊在心中淚流滿面地“狂罵”,一邊瘋狂遁逃。
不過連他們自己都沒發現,真正讓他們“憋屈”和“狂罵”的原因,不是自己因魂誓在數萬人面前受辱,而是陰陽宗小師祖,未死在浮涅三位佛子手裡而生的駭然。
“浮涅三人,分明逸散出了針對他的殺意!”
“無量榭的禿驢假仁假義,殺意一出,必會伏魔!”
“饕餮真身那裡,究竟又發生了何事,為何他還活著……”
……
嘭嘭嘭嘭……
四聲巨響,是心神不寧的秦墨四人撞在一座小金峰上的聲音。
嘩啦啦……
從洞中狼狽鑽出,四人互視,都看到了同伴臉上不再掩飾的駭然和驚恐。
“他,他沒死?”
“沒,沒死……”
“怎麼可能沒死!”
“我不信,我不信……”秦墨狠狠搖頭,“我提醒過浮涅,只要注意那小賊的陰謀詭計和那頭荒獸,他們絕對沒有失敗的理由,絕對沒有!”
四人,傻愣愣地站在金峰之上。
海風從四人身上拂過後,都不免帶上了濃濃的懵逼氣味。
數萬人,也傻愣愣看著偶爾還會咳出點血的陰陽宗小師祖,邪天。
他們委實不敢相信,剛剛用一句斷斷續續的虛弱之語,就讓秦墨四人乖乖滾蛋的,就是面前這個看上去一巴掌就能呼死的人。
或許是不可置信這種情緒已然爆表,鬼蜮般的寂靜並未持續多久,便被惶恐的碎碎議論打破。
“滾,滾?”
“準確來說是,是滾遠,遠點兒……”
“讓天外,外宮四個真傳弟,弟子滾遠點兒……”
“還真滾,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