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是紛亂的。
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
有魔族的殺音。
有魔族的譏笑。
有魔族的喝令。
也有人類軍士的大笑、怒號、咆哮、吶喊……
但以邪天為中心的一個小小天地,卻萬籟俱靜。
萬籟俱靜中……
他如尋常走路的模樣,接連走進五個婆摩罩,又接連走出。
當走出第五個婆摩罩後,他看上去並沒有對進入五個婆摩罩產生任何的觀後感甚至是感慨……
就這般頭也不回地朝前方閃爍而去。
但看到這一幕的,所有生靈的時空,都停留在了他在五個婆摩罩中進出的場景之上。
場景不斷往復,牢牢佔據著他們的意識。
知曉邪天才是妖孽的一干種魔將,有種認知被顛覆的感觸。
他們親眼見到……
當邪天首次面對婆摩罩時的無奈。
這種無奈,即使只持續了幾個呼吸,繼而就被他以借力的方式破壞掉……
但這種方式同時也證明了針對婆摩罩,從邪天自身出發,是沒有辦法破解的。
這一點,也分外符合蕩陸一隊在戰前的評估。
道祖再強,面對種魔將堪稱臭不要臉的婆摩罩,絕對是束手無策。
但他們看到了什麼?
邪天輕鬆進入五個婆摩罩的場景,就宛如五隻巨手一般,從不同的方向朝他們的識海擠壓過來。
不。
不單單是擠壓。
在擠壓的過程中,這五隻很不老實的巨手,還在換著花樣兒地百般蹂躪他們的識海——揉、捻、搓、挑、揪……
讓他們根本無心思考之事。
當然,他們也根本沒辦法去思考,邪天是如何視婆摩罩若無物的。
人類軍士,則不一樣。
邪天確實很耀眼。
但讓他耀眼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後的吳老哥吳筲。
是以邪天的裝逼表現越是平常,他們對吳筲就越發敬佩,甚至是崇拜。
但……
一切還是有限度的。
第一次落單的種魔將死在道祖邪天手裡,他們能看懂整個過程。
第二次,他們同樣能看懂吳筲打了個時間差,讓三個種魔將根本來不及施展婆摩罩。
但這第三次……
他們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