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魔族在萬窟山的這個黑洞口出入過多少次……
對齊天軍士來說,這是開天闢地的一次。
是以在三位魔族帶給他強烈的震撼之餘,他絲毫沒有去揣測為何自己沒發現魔族,反倒被一個小道祖先發現的叵測事實。
當然,即使他不受震撼的影響,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了——
因為面對他這個齊天境大能,三位魔尉非但沒有逃,反倒擺出了一個陣式。
這是什麼陣式?
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這個陣式帶給他的感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如芒在背。
緊接著他就恍然大悟——這個他不知道的陣式,便是三個魔尉敢於面對自己的底氣所在。
下意識地,他就想到了自己並不孤單。
但這個念頭幾乎就沒有在他的識海中成型,便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笑不出來的苦笑。
他記得,就在剛剛,他大言不慚地說了一句話——接下來,我打頭。
如今看來,這話太過裝逼……
因為無需他強行讓自己去打頭,他都成了那個必須打頭的人。
局面,便這樣僵持著。
在吳筲看來,這種僵持理所當然。
是。
他這個身為半步齊天的修士,看到魔尉會嚇尿,但相應的魔尉看到真正的齊天大能,即使不尿,也會有尿的衝動。
所以目前的僵持,在他眼中就成了三魔尉嚴陣以待,齊天軍士負手淡然的景象。
而且他還為齊天軍士並未負手找到了理由——
“敢在邪少面前負手的人,還沒出生呢……”
如是想的他,分外輕鬆。
同樣輕鬆的,則是邪天。
有了之前在黑洞中的戰鬥,他對自己不動用那種勢之下的戰力,也算有了個較為清晰的瞭解。
所以他相信,自己能夠解決掉三魔尉。
即使對方有殺手鐧,他也可以將對方引入黑洞擊殺——畢竟黑洞內死水般的天道本源所形成的環境,還能詭異地倍增他的戰力。
但這一切,在他的思維中僅僅是出現,遠沒有到要為之準備的地步。
因為他面前,站著一位真正的齊天境大能。
這個大能,比他認識的什麼風珀等混元仙宗的齊天大能,修為上都要強上不少。
“更遑論他能在灼陽穀一戰後,存活至今……”
唯一能讓他提起精神來的,便是——
“能夠出入這片空間的魔族,對這片空間的瞭解有多深呢……”
當邪天因陷入沉思時而有些心不在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