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筲敢發誓……
自己只差一點點,就敢指著邪天罵娘。
他不能否認……
邪天是一個背景很恐怖的公子。
邪天是一個天生就適合做拾荒者的天才。
邪天是一個眼光很可怕的高人。
邪天是一個極其擅長佈局的智者。
邪天是一個寶物極多的修士。
……
但這一切的一切,此刻都變成了另外一個——
這他孃的就是一個連撿漏都不會的蠢貨!
至少他從未聽說過,某個正在行撿漏之舉的無恥小人,竟會要求被撿的生靈站起來堂堂正正地一戰!
若將生靈換成人字,這便是無恥之極!
但若將生靈換成種魔將三個字,這便是妥妥的二百五!
吳筲恨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邪天卻暗暗鬆了口氣。
他並不認為自己的一番話,就能讓種魔將改變態度。
種魔將不是傻瓜。
處於最危險境地的種魔將更不是。
能讓對方改變面對自己的方式的,只可能是種魔將總算弄清了他真正面對的,不過是一位吹口氣就會弄死的道祖而已。
至於那個遠遠兒的都不敢過來的半步齊天,則可以完全忽略。
讓躺著的種魔將,變成站著的種魔將……
邪天排除了僅有的一點意外。
對他來說,這是好事。
因為如今的他,即便是將腦海裡億萬萬念頭最終融合為一,能夠勉強應付一二的,也只可能是正常狀態下的種魔將,而不是為活命不擇手段的種魔將。
前行繼續。
邪天的步伐依舊輕快和從容,和之前相比沒有一絲改變。
這點落在種魔將眼中,便讓他對邪天愚蠢的程度,有了新的瞭解。
路尚遠。
見邪天要走到能夠攻擊的距離尚早,種魔將便稍稍抽離了心思,開始思考之前那持續月餘的大戰,所代表的意義。
意義有些重大。
“惑心,反斗……”
暗喃著那座大陣的名字,種魔將憂心忡忡。
若整個人魔戰場到處都充斥著這種大戰……
那便沒男魔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