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似掌管一座拾荒者小小營地的小頭頭,怎麼也沒有道理去為難一個剛剛才成就道祖的,毫無尋寶經驗的小傢伙。
而他之所以會去為難,必有所圖。
圖什麼?
圖的,便是小傢伙背後的吳筲。
從對吳筲的稱呼——老吳頭就能看出,這是個資歷很深的拾荒者。
但資歷深,並不代表就一定能讓別人敬畏,否則老吳頭三個字,就會變成吳老。
所以隨便找個理由來搜刮一個在拾荒方面異常有經驗的老頭,才是孫少他們想要做的事。
幾乎在和孫少交流的瞬間,吳筲就感覺到了對方有如此行事的意圖,可他無力反抗。
無力反抗是正常的,但更讓他無奈的是,他連事情的真實情況都不敢對邪天說。
說別人根本就沒為難你的意思,而是在針對你背後的我?
吳筲覺得除非自己是白痴,才會說這種兩面不討好的話。
懷揣這種無奈,他帶著邪天走進了營地。
剛跨過營地的大門,邪天突然就停了下來,視線朝某處看去。
吳筲一怔,順著邪天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一座他習以為常的塑像。
“邪少,那位,便是人魔戰場拾荒界的第一人,說其是拾荒界的老祖都不為過……”
邪天點點頭,繼續打量這座雕刻得十分敷衍的塑像。
塑像是一位老者,安詳的面容透露出的是浩然正氣,怎麼也無法讓邪天聯想到拾荒者如此卑微的事情上去。
單從雕刻的手藝上來說,這是一件足以令他嘔吐的作品。
但就是這樣的作品,不僅完全隔絕了他的莫名感應,甚至在他試圖強行破開隔絕他感應的未知力量的瞬間,邪心的跳動開始了迅速的飆升。
隨著修為的突飛猛進,如今成就道祖的他,即使面對半步齊天,邪心的跳動也不會有太大的異常。
即使是面對那位摩忖,邪心的異常跳動也不及此時的三分之一。
“莫非……”
聯想到之前自己的某個疑惑,邪天若有所思。
“這位前輩怎麼稱呼?”
提及雕像,吳筲頗有些深沉地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位前輩名莫瀆,據說修為已經臻至準帝,而他,也是人魔戰場可考的拾荒第一人……”
莫瀆的來歷,已經沒人說得清了。
能夠讓世人廣為流傳的,是他在人魔戰場上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