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陸家四位老祖讓邪天去古天梯的用意,擔憂邪天安危只是其中一點。
剩下的,邪天並未告訴四女。
他只是略帶遺憾地看了眼四女,便走出了小屋。
批判他不好好渡劫的同伴們,早已各自回了修行之地,一如既往地瘋狂修煉著。
似乎看到了這一幕,邪天心頭很有些愧疚。
變強挺好的。
但因為自己而迫使這群小夥伴瘋了一般不知時日不知寒暑不知疲憊地修行,他總是覺得過意不去。
即使他同樣明白,小夥伴們的修行,並不真是受自己所迫,而是他們心甘情願的。
“我最喜歡的,也是和你們並肩作戰啊……”
即將抵達神韶塑像所在的時候,邪天在心頭感慨了一句,便坐了下來,仰望塑像上那張記憶猶新的臉龐,發呆。
這是個適合發呆的日子。
因為邪月也在發呆。
而和邪月一樣發呆的,還有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射日弓。
射日弓已經很久沒有嗶嗶過了。
敢在邪刃邪月兩位大帝面前囂張的他,自從看到邪天在種魔之戰最後的璀璨表現後,就躲了起來。
因為當他還沉浸在自己能在邪天面前底氣十足地裝逼的興奮中時,邪天已經不知不覺地就站在了他的頭上。
他覺得自己很沒用。
當邪天第二次突破大開天劫,成就了連邪刃都要眼巴巴吞噬邪天體內莫名之力的時候,他這種感覺達到了極致。
所以他是發呆的人中,第一個醒的。
醒來的他,來到了邪月面前,見邪月正在發呆,便靜靜地等著。
等著等著,他就等到了邪月的一句嘆息。
“不是朋友,便是敵人……呵,除了他,誰能擁有這種思維之法……”
“什麼思維之法?”
射日弓只知道邪月感慨中的他指的是邪天,但他並不知道所謂的思維之法,又是什麼東西。
邪月回頭瞥了眼裝逼犯,淡淡道:“這不屬於你該瞭解的東西,怎麼,想通了?”
“哼,想通了會來找你?”射日弓有些頹喪地坐了下來,“很無聊啊。”
“因為沒本事,所以什麼都做不了,因此而無聊麼……”邪月輕輕說著誅射日弓之心的話語時,自己的心也疼了一下,於是自嘲道,“這可是最可恥的無聊了。”
“你說該怎麼辦?”
“需要問我麼?”
“你可是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