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字,便讓一直心懷擔憂的浩女,感受到了無比的溫暖。
“夫君,你……”
本想說些祝賀夫君的話……
但見邪天一臉憔悴的蒼白模樣,浩女只覺心尖兒都被掐沒了,痛得無法呼吸,而滿腹祝賀的話語,出口也變成了……
“夫君,你這又是何必……”
邪天聽得出來,這句話不是詢問,而是分量頗為沉重的陳述。
而這種沉重的分量,也只有對他的往事無比清楚的人,才能夠說出。
所以邪天勉強一笑,虛弱道:“沒什麼,習慣了。”
“是啊,夫君你習慣了……”浩女輕輕地撫|摸著邪天蒼白的臉龐,柔柔道,“夫君一路都是這般走來的,走得比古巫還雄,走得比古妖還霸,顥兒知道的,顥兒知道的,可……”
說到這兒,浩女的聲音中就帶著一絲哭腔。
“可顥兒不忍心你走得這般辛苦……”
身份變了,心境就會跟著發生變化。
曾幾度看邪天逆天之戲的浩女,在成為邪天的女人後,再無半分看戲的心情。
有的,只有對邪天的心疼,以及發自心底深處的擔憂。
這種擔憂放在邪天身上,讓他有些不自在。
自己和浩女走到一起,完全就是一個誤會。
且不說這個誤會是美好的還是醜陋的,失去了如同和四女那般共患難所建立起來的情感,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接受這段猝不及防闖入他生命中的感情。
眼見浩女哭哭啼啼,他一時間不由有些手忙較忙,怎奈全身上下都無半絲力氣,最終只好開口道:“我,我沒事,真的……”
“你沒事才,才怪……”浩女抽泣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好在大開天劫你已渡完,而且自塑了道池,至於其他的事……夫君,你笑什麼?”
邪天苦笑:“道池是塑成了,可……”
“可什麼?”
“可裡面沒東西。”
直到被浩女抱著與陸家四位老祖,以及請出來的非帝等五位準帝見了面,浩女臉上因邪天一句話而生的呆滯,依舊原封不動。
“情況,便是這樣了。”陸松說完邪天的情況,嘆了口氣,環顧四眾,“諸位,都說說吧。”
這下就輪到陸傾和非帝等人目瞪口呆了。
這種說法不準確。
因為自從邪天開始渡劫,他們就一直在目瞪口呆。
所以,當他們將被邪天渡劫的一幕幕蹂躪得稀爛的心神抽出,繼而投入到陸松用言語為他們編織的新的詭異當中後,他們變得更為懵逼。
“自塑道池,裡,裡面沒東西?”
“那些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