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想到,我服了三個字,只是邪天極其罕見的惡趣味的體現。
對他的友軍來說,我服了三個字滿是——我在前方拼命,你們在後面坑我的無奈。
對他的敵人來說,我服了三個字卻是——你們搞不了我,所以想出這等令我無語的手段,彷彿你們還在因此沾沾自喜的無語。
無論是無奈還是無語,對他們來說都是很難接受的一件事。
因為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讓他們大驚小怪的,甚至和瀚宇中最強大的種族——卍族有關的梵億蟲,居然就在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狀態下,被可笑且粗鄙的哇咔咔和哇打打斬盡殺絕。
所以敖偈無奈,心頭苦笑。
所以冰衍瞠目結舌,毫無大帝弟子的沉穩。
所以羅擘一氏的皇子羅夙淚流滿面。
所以種魔生無可戀。
所以正在魔行佈道上準備走出一條無敵之路的魔妾,渾然忘了行走,傻傻站在路中央。
所以黍天子又捱了一拳,且在怔怔發呆中,浪費著他早有所佈置的,遮天幕後患所帶來的良機。
讓他們如此的,其實並非倒馬佛蠍,而是邪天始終表現的一種態度。
這種態度,在密網如輪刀,斬去羅夙右臂時初露。
在邪天借氣息操控冰衍三位的齊天之道時,開始膨脹。
於邪天借氣息操控齊天之道與黍天子一戰時,開始茁壯。
於邪天借冰衍三位的手段融合他們三位的齊天之道時,達到了小高潮。
當邪天主動邀戰時,達到了高潮的巔峰。
可就在眾人以為邪天掀起的高潮,就要因魔妾和種魔的參戰而跌落時,高潮之上,又是高潮。
……
這種態度便是,伴隨著敵人實力的不斷壯大,邪天一次次地做出更加逆天的事,且依舊那般平靜——
無論是輪刀斬右臂,還是倒馬佛蠍滅梵億蟲。
若說輪刀斬右臂時,邪天的平靜可以被解讀為無知的自信……
那此時此刻邪天所表現出的平靜,似乎就有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作為底蘊,讓他有資格的資格表示自己很平靜。
而隨著眾生靈看待平靜的心態發生的變化,他們看待邪天的心態,也正急速地發生著變化。
這種變化,似乎從某種程度上抹去了邪天和他們乃至和魔妾、黍天子之間巨大的修為、戰力的差距,將他們放在了同一高度。
但……
親眼所目睹的差距,真的能被抹去麼?
他們畢生為之奮鬥、為之搏命的修為和戰力,真的在某些時候可以被無視麼?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