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婢奴女所說的不會被發現,邪天連解釋幾句的慾望都沒有。
遠在三十六血界的他,相當於隔著一片天地,亦能感知到域外戰場突然產生的異常……
是以他絕對相信無論是二部神界,還是跑了兩次的羅錚,更不用說這片戰場真正的主宰魔族,只會比自己感受得更清晰。
“所以,這異常便來自道祖出手?”
邪天淡漠地掃了眼歸殿的眾元老,閉上了血眸,開始思考這看上去很有些不可思議的禁忌。
從他在域外戰場的經歷來看,無論是人魔羅剎,所接觸到的強者有很多。
其中極個別,在他看來甚至有著媲美道祖的實力。
但細細一回味他便能確定,即使這些人擁有媲美道祖的實力,卻無法帶給他以道稱祖之感。
這就說明這些存在不是道祖。
“而且我臨走時,邪月讓射日弓跟著我,反覆叮嚀他不可出手,只能帶離……”
這又說明什麼?
說明連邪月這個曾為大帝的存在,也忌憚道祖不得在域外戰場出手的忌諱。
“你做得很好。”
睜開血眸後,邪天看向小樹,輕輕道。
小樹眼珠骨碌碌亂轉,直到確定邪天說的不是反話,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道爺……啊不,其實我只是擔心宮主大人,而且之前聽你提過道祖出手的忌諱,所以……嘶!”
正說著,他臉色突然大變!
“我去!這,這忌諱真,這這麼大?”
後知後覺的他,此刻才反應過來!
邪天什麼時候如此誇過他?
沒有!
只有這一次!
而這次他做了什麼?
施展底牌,卻違反禁令!
邪天根本不可能因此誇他!
所以,原因顯而易見——邪天之所以誇他,只可能因為他阻止道祖出手。
甚至,即使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成功阻止。
由此而來的,自然是道祖不得出手的重要性。
當婢奴女也明白此點後,臉色頓時變了。
“邪天,你……”
邪天笑了笑,朝婢奴女抱拳道:“宮主大人,天衣活了。”
“啊……”正處於莫名震驚的婢奴女想開心,卻開心不起來,茫然道,“那,那真是太好……”
“不知宮主大人想不想見見天衣?”
“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