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俑家族的族人,暢想到能夠抹去血色院落而不會被邪帝傳人報復的程度時……
羅俑也來到了自家血池附近。
之所以是附近,因為讓他自扇三耳光的羅梅,也沒敢接近血池。
但即使不接近,他也能感應到血池的變化,並面色煞白,頭暈目眩,身軀劇晃。
“枯,枯竭,怎,怎麼可能……”
血池,除了血石築造的池,還有血池與傳承陣紋結合而衍生的精血。
方圓萬丈的血池,原來看上去就是一座可泛舟的小湖。
但如今羅俑腦海中的血池,幾乎乾涸得能夠看到池底的陣紋。
他被滅族之危嚇到了。
但更讓他驚恐的卻是……
“怎麼可能,如此短的時間,不過初入聖君,他,他怎麼可能……”
不知惶恐暗喃了多久,他突然打了個擺子,失聲驚撥出讓他驚恐的原因。
“那,那可是我用來衝擊祖上的……”
羅梅冷冷回首:“所以,你是捨不得麼?”
噗通!
面色如紙的羅俑頓時跪地,惶恐道:“小,小的不,不是這意思……”
“那是何意?”
“是,是小的不敢想象,大人他,他能耗盡血池,當,當然,這,這是小人的榮幸……”
嗤……
羅梅無聲笑了笑,回頭看向血池,輕喃道:“祖上,又不是沒殺過……”
由羅剎初血而來的判斷,讓羅梅這句裝逼之語聽上去無比真實,所以羅俑直接趴在了地上。
但他內心,是不信的,卻又是相信的。
他不信的,是那位讓血池極速乾涸的存在,能夠正面單殺一位堪比人類道祖的祖上……
他信的,卻是這位存在能夠憑藉背後家族的勢力,斬殺一位祖上。
而且從羅梅淡然的語氣來判斷,斬殺,顯得非常輕易。
“視祖上若無物……”
“這,這得是何等恐怖的超級大家族……”
“難,難道是血皇界的……”
“很,很有可能……”
“畢竟,畢竟只有血皇界最頂尖的封號血子,才,才不會去,去葬海……”
……
於羅俑惶恐猜測之際,邪天對小鈴鐺的救治也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