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道石碎片!”
水溪暗中驚呼一聲,與此同時,之前心頭的某個疑惑再次浮現。
“亂道石,很可能就是陰陽宗的至寶極陰壁……”
“但極陰壁,據說只有陰陽九極修煉到極高層次方可觸控,進而參悟……”
“即便他手裡的亂道石碎片不如亂道石,但他竟能讓其崩解,並借崩解之力化解危局……”
……
電光火石間,水溪腦海裡出現了太多能讓陰陽宗眾人驚恐的絕密訊息。
而這些訊息無一不表明,陰陽宗所有門人中,除了確定的向浮以及不確定的六長老,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連陰陽宗大長老恆言都做不到這一點,他卻能做到,莫非……”
彷彿莫非之後的事太過匪夷所思,水溪沒有繼續思索。
與此同時,他眸光中相距不過四尺的二人,還在接近著。
接近的原因,只在邪天身上。
因為自始至終,龐玄都沒有動。
哪怕他最後一次呼氣,帶來的是讓他有些意外的結果,但這不影響他呼吸的繼續。
同樣的,龐玄的呼氣,也無法阻止因顫慄而興奮的邪天。
直到……
呲……
隨著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鳴,邪天脖頸右側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微血線。
這道出現得猝不及防的細微血線,如炸雷般在邪天心頭乍響。
乍響的瞬間,邪心跳速飆升到極限。
似乎也因為邪心極限的調速,邪天,連同他的右臂在同一時間靜止。
但身軀停止了,右臂停止了,他為了不斷蓄力而始終保持微彎的肘部,卻也因此打直了。
打直的瞬間,他積蓄的所有力量,如破堤的巨浪朝龐玄胸口湧去。
啵……
微微有些愕然的龐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胸口沒有一絲痕跡。
甚至連衣衫都沒有因此產生任何褶皺。
他卻有些痛。
“哎,你不該如此的。”
因為痛,他抬頭看向邪天,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本以為在脖頸出現血線時,邪天就該很有自知之明地放棄一切攻擊,而自己也不應該被卑微的力量打痛。
但事實與他想的截然相反。
是以緊接著……
“我能原諒井底之蛙的你,在我面前自稱師祖,但你的不識抬舉,讓我有些生氣。”
話音落,龐玄抬手,伸出一指朝微有些出神的邪天點去。
一寸……
兩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