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血衣,足以讓三位聖君分身暴怒。
而三位聖君分身因憤怒而選擇獨自追擊的一幕,也足以讓森寒的彎刃,忍不住顫出喜意。
而喜意背後,也有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擔憂——
“三位聖君分身,他,會堅持麼?”
然而這淡淡的擔憂,甚至連在彎刃心頭浮現的資格都沒有。
見彎刃通體洋溢著欣喜,絕色美女僅僅給了一個輕蔑的眼神,隨後便看向邪天的背影。
“你應該沒想到,這次追你的是三個聖君分身吧,太天真了……”
邪天的背影,早已不再蕭索。
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逃亡。
不能徹底收斂氣息。
不能抹除痕跡。
不能佈下迷局。
更沒有與追擊之人哪怕過一招的資格。
決定他生死的關鍵,完全不在他手上。
而這,曾是他最為反感的境遇。
但如今,他卻主動進入了這情形。
跑!
瘋跑!
除了瘋跑,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儘量憑直覺、邪心、運氣選擇一條不會驚動更多人的路線。
所以看上去,他縱然在逃,卻依舊有著一貫的勇往直前的味道。
而在絕色美女看來,這就是愈發不成熟的表現了。
“為了別人已然忘懷的情誼,就如此不在意自己的修途和性命……”
這不是衝動是什麼?
這不是幼稚是什麼?
“他若像你一般,不知要活多少世,才能成就邪帝了……”
絕色美女自嘲一笑的瞬間,邪天背皮炸裂。
因為有三道相隔千萬裡的怒殺視線,終於落在了他身上。
“死!”
“死!”
“死!”
聖人聖君,言出法隨。
縱然沒有聽到三個死字,邪天就覺得自己突然註定要死了。
似乎突然天降滅世雷霆,雷霆無聲,卻摧枯拉朽地將他真我神魂、法我元胎、本我邪體摧枯拉朽般擊毀。
甚至他的意識,都產生了想要死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