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生死鬥，是殺未殺，雙方卻都瞭解了彼此。
被炸了一下的左丘珩，心中充滿了殺死邪天的慾望，以及對邪天的忌憚。
而邪天，也至少明白了一些事，比如上界若人人都似左丘珩這般的人，那也太不好混了。
甚至連旁觀者都很有所得。
至少神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邪天，也打不過左丘珩，最多做到不似之前那般敗得徹底。
休憩了小半天，邪天不再多做耽擱，再度啟程，接近那片由神國組成的星空。
“放哪兒？”武商咬牙問道，頗有一副苦力的模樣。
邪天也不懂，看向神明。
神明想了想，道：“隨便。”
眼見武商就要大跨步走向星空正中央，快被嚇瘋的界靈趕緊阻止。
“放外面，方便跑路！”
轟隆隆……
虛空震顫。
頗為遠離神國虛空的九州界，以一種不融洽的距離，完成了舉界飛昇。
“待會兒會有人來。”
神明對此也一竅不通，見眾人眼巴巴看著自己，硬生生憋出一句話，便和邪天坐在一起。
想了想他又起身進了廚房，不多時端著茶壺出現。
一旁的九州眾人，看著喝茶休息的邪天，視線有些複雜。
舉界飛昇，差不多就成了。
距離先皇神韶駕崩不過十數年。
沒人能想到。
正如他們想不到，邪天再次成長到他們看不懂的程度。
“這下，我們又有充足的動力前進了吧。”紅衣輕喃。
“是啊……”
“嗯。”
“誰說不是呢……”
“就像之前無數次那樣……”
“至少也要有和他比肩作戰的資格！”
……
靜坐無語的神明，聽到眾人呢喃似的自語，終於有了話題。
“他們不簡單。”
邪天笑道：“當然。”
“你對他們很有信心？”
“正如他們對我一樣。”
“但他們即使成長起來，和你之前的差距也大得讓人絕望。”
“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有共同的家園，有共同的陛下，有共同的理想，有共同的夥伴，有無法分隔、必須共同承擔的往昔和理想……”
邪天看向神明，微微一笑：“夠了麼？”
神明怔怔不語，沉默良久才問道：“你究竟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