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鍾槐腳步一頓,“若她真不是特殊體質,那,那她能走完傳承棧道,不就證明傳承棧道真的變簡單了”
整個體宗,能改變傳承棧道難度的人是誰
只有一個,夏邑
“是了,夏邑是武商的師弟,舊情難斷,之前打壓幽小嬋只為矇蔽眾人,此時將計就計,借傳承棧道替幽小嬋正名,再次逆襲”
“好狡猾可惡,若本王早想通這點,趁傳承棧道難度大減陪幽小嬋走一遭,百倍難度之下透過,聲威暴漲,恐怕皇位都是本王的了”
鍾槐氣得差點吐血,大好的揚名立威之機,卻被他自己葬送,如何能甘心
“不行,有夏邑相助,幽小嬋此行定能如願,本王此後必須全力相幫,否則美人得不到,恐怕還會失去莫大機緣”
就在鍾槐苦思冥想之際,幽小嬋又看到了那扇光鮮的石門。
不過她不清楚,此刻半空中,早已來到此地的夏邑也正看著她。
“原來你也不知道,幫你的人是誰”
夏邑嘆了口氣,最後看了眼破洞裡那個虛境中期大圓滿的修士,飛身離去。
他剛走,破洞內的邪天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隨著這口氣的吐出,他全力收斂的傷口悉數爆,鮮血濺了滿地。
“瞞天過海,果然不易”
邪天苦嘆一聲,右掌輕拂,地上所有血跡頓時收入手中,化為一黑紅泥球。
在幽小嬋舉手敲門之際,他身上的傷口再度收斂,等待著叩擊石門的聲音響起。
但讓他愕然的是,那隻手,又一次地凝在了半空。
“不可能啊”
“真的不可能啊”
門外的幽小嬋,失神呢喃。
儘管在傳承棧道上,幽小嬋一直將邪天假想成隱身之人,但那隻溫熱大手,那句我帶你走,那一路逆天,那一路霸氣,怎麼也落不到邪天的身上
“你知道麼,小嬋真希望那個人,是你”
幽小嬋心裡失落一嘆,無聲離去。
邪天眨了眨眼,笑了笑,全身傷口二次迸,這一次他沒有再打掃血漬,而是讓邪刃放棄壓制自己的修為,隨後重重倒在石上,昏睡過去。
“吱吱”
小萌猴鑽了出來,靜靜蹲坐在邪天面前,打量著這張少年面孔。
數十萬年前,它也如此打量剛走出山外世界的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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