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四日,歸心似箭的邪天一行,便抵臨淮安城。┡文 學┡『
縱然離開了極西的嚴寒之地,但此時正值冬季,淮安城依舊白雪皚皚,直到走進城門,才多了其他顏色。
“邪天,我們去哪兒?”小九問道。
邪天略微辨認了一番方向,說道:“去找賈老闆他們。”
賈老闆三字一出,小九幾人臉色微變,鄭語更是翻了翻白眼,不過他們都知道邪天與賈老闆的關係,縱然十分看不慣市儈之人,也沒有說什麼。
小半個時辰,邪天便來到了淮安城深處的一座院落,這座院落就是賈老闆三人的居所。
邪天伸手正要敲門,動作忽然一頓,眸光微縮,他才現院門居然沒有關死,頓時推門而入,滿地狼藉的院落,映入眼簾。
一瞬間,邪天的身子就冷了下來。
不用進屋他都知道,院落裡空無一人。
賈老闆三人,出事了!
“邪……”
鄭語剛邁步進門,便看到邪天猛地轉身,從自己身旁飛快掠過,隨後,一股涼徹心扉的寒風鑽進鄭語身體,讓他連打幾個寒顫!
“完了,又有人要死了!”
就在邪天幾人來到院落之外時,不遠處一尖嘴猴腮之人雙眸一亮,看似不經意地接近院落,陰險的目光頻頻打量眾人,心裡暗道:“果然還有小魚,我這就回去稟告少……不好!被現了!”
此人見院落中突然走出一人,一臉冰冷地朝自己衝來,頓時嚇了一跳,轉身就欲奔逃而去,可他身子剛轉一半,手臂便傳來一陣劇痛,當即情不自禁慘叫出聲!
“啊!放開我!”
邪天置若網聞,右手再加一股力道,只聽得咔嚓一聲,直接將手臂鉗斷!
“啊!你死定了!”
眼見自己手臂斷掉,此人痛得魂飛魄散,但極度的痛苦,卻讓他生出了濃濃的憤怒與怨毒,聲嘶力竭地咒罵道:“我是大將軍府的人,你死……啊!”
邪天隨手一甩,將此人甩出十數丈,一頭碰在牆上,頓時嚥氣。
“大將軍府……”邪天看向淮安城城北,靜靜說道,“你們多買三匹馬,即刻出城,五十里外等我。”
說完,邪天朝城北大將軍府走去。
“邪天,你!”
小九大急,大將軍可是霸天的府邸,且不說有多少霸劍門的高手守護,若邪天敢在淮安城鬧事,光是拱衛淮安的禁軍,都能讓邪天死無葬身之地!
“你能勸得了他?”鄭語複雜地嘆了一聲,隨後罵咧咧道,“艹,還以為有口熱飯吃,哥幾個,還愣著幹啥,趕緊跑路啊!我們又不是邪天那種能殺出城的妖孽!”
邪天心急如焚,在現院落異常的第一時間,他就全力施展邪殺,果然現了心頭出現的淡淡敵意,一番折磨之下,卻聽到了大將軍府四個字。
“霸天,你既然想動我,那我就先不客氣了!”
他敢肯定,賈老闆三人一定是被大將軍府的人捉去,雖不知其中有何緣故,不過他知道一點,賈老闆以命護他,他也會以命護賈老闆!
大將軍府,是淮安城內除皇宮以外最高的建築,僅比皇宮矮了半丈,甚至比王府都高出數丈,單從這點來看,就知道霸天的權勢有多恐怖。
此刻大將軍府一處精美的院落中,正在上演歌舞歡騰的一幕,歌曲靡靡,舞者妖豔,即便被凍得瑟瑟抖,但舞者們的身上,僅有一層宋國揚州產的揚紗,朦朧中透出無限迤邐和。
高臺之上,有一長榻,一年輕公子敞胸露懷,斜臥其上,此人一表人才,眸中時而掠過絲絲精芒,修為竟達到了內氣境後期的程度,堪稱人傑。
他腳邊正跪著一位全身赤1uo的女子,女子宛如行屍走肉,眸中滿是灰色,白皙的面板上滿是青淤血痕。
此女沒有修為,周圍亦無取暖之物,可嚴寒之季,她的身子卻沒有顫抖,不是修為高深,而是心已麻木。
她灰色的雙眸正看向院中的假山下方。
假山上綁著三條狗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