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提出要帶走奴隸的時候,本是打算借這個機會到裝填手之領的奴隸倉庫裡看一看,能不能發現十松莊裡僥倖逃生的那些人。
但是令我失望的是,這些人裡面竟沒有我想要的。
“看守,你這裡為什麼沒有女人和小孩?”
我居高臨下地問著面前的胖子,雖然我並沒有比他高多少,但是一種氣勢壓制著,讓他猶如泰山壓頂只能仰望。
胖子看守長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尊……尊貴的客人,我們這裡需要的是充足的勞動力,那些女人和小孩並不能成為合格的人手,我們也不打算讓奴隸繁衍生息,因此從一開始,這裡就只有……”
聽到他的回答,我就猜到這裡面應該也是有著一些不幸的故事,遠在這裡仍未建立之前,這條規則大概就定下來了。而那些女人和小孩的命運,就不言而喻了。
但這讓我感到一絲兒詫異。
按照伯內特所說,他在糧倉底下的秘密藏處,發現了一批女人和小孩被掠走的痕跡。在那個危機時刻,所有的男都聚集在了十松莊的廣場上,毫無疑問是先將女人和小孩這些毫無抵抗能力的人藏了起來。
但是裝填手之領從來不留女和兒童的奴隸,那這些失蹤的人會到哪裡去呢?難道線索到這裡就徹底斷掉了嗎?
我看了看天上的陽光,判斷了一下時間,感覺我的計劃裡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再拖延下去,變數就會更多,看來必須加快進度了。
我佯裝惱怒地推了一把胖子看守,怒氣衝衝地對他吼道:“該死的螻蟻,你竟然敢阻撓我?是不是想要我將事的真相,全部告訴你們這兒的領主?”
胖子看守長倒在地上後,向前匍匐了一段,狼狽地繞我轉了一圈躲在了那排奴隸的後,驚恐地說道:“不……我完全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我一頓鋼鐵長戟,將冰冷的戟鋒從他的面前劃過,切落了一片衣角。
“什麼意思?你把這些垃圾放在我的面前,是不是覺得我連優劣都看不出來?”
在我後的花衣服老者一看形不妙,連忙湊上來對我懇求道:“尊貴的客人,你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盧考勒·威士卡向來是鎮上公認誠實的人,帶來的這些也都是這裡最年輕精壯的奴隸,並沒有搪塞的意思啊!”
我橫眉冷對,語氣沉地對著在場的人說道:“誠實?我想你們對於誠實的認知可能需要重新定義了。他帶出來的這些是青壯年沒錯,但是你說這些是合格的奴隸?恐怕連牲口都不算吧?”
並不是我對在場的這些人有什麼歧視,也不是我對面前的悲風信徒帶著有色目光,但是從我看到的角度,這些人一目瞭然,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問題……
“前面這個人。”
我指著站在最前排的男,隨著我的凝神觀看,一個半透明的面板在視野裡緩緩展開,他人無法窺見的資訊已經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我面前。
“抑鬱症!這個人一直都不會開心,並且有中度的自殘傾向,即便一切都很好,對他來說想要擁有一個好心也是一件很難的事吧!”
我用長戟抬起他髒兮兮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刀割留下的疤痕。在整個過程中,這個鬱的人都用毫無生氣的表看著我,彷彿一具腐爛已久的死屍。
“第二個!”
我又來到了另一個五官有點扭曲的男人面前,從屋裡拿出一支蠟燭,就看到這個奴隸眼神裡滿是病態而貪戀的神,原本沉寂的眼睛瞬間就活了過來。